白泽震惊,不敢相信。“你---你--为什么救我?何---优-----。”
何优挥动的光球击落三只黑色的怪物,她的脚好痛,阴冷,刺骨。
“你快走----白泽。我活不了了,你--你一定得活着。”何优的声音在哽咽。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却还是努力地大喊。
白泽奔溃;“不要---不要死---何优--你可以的--你是火神你可以,我-等你”
“好--我试试。”
她凝神探知体内的力量想冲破束缚,却发现里面因为过度的消耗,体内的力量已经不多了。
也不知道扔了多少个火球,何优眼前越来越黑,从脚上蔓延的寒冷包围着她得整个身体,白泽在上面大喊她也听不见了。
死亡的气息靠近了,就像车祸的时候石板砸来,她逃不出去也抵抗不了。石板爆破封宜阳的脑袋,献血溅在她的额头,接着石板又砸到她的脑袋。疼确实是疼,但是只有那么一瞬间的疼痛,因为下一瞬间她的脑袋已经死亡。也许她的脑袋被砸的像一团烂泥了。
如今她有力量了,她竟然能掌握这种强大的能力,但是,绝望还是再一次出现了。你强,还有更强的,这并不会让你恐惧,这会让你悲伤。死了一次又要再死一次,如果非要死亡那就不要让她再活着好了。
黑暗中的恐惧在滚动,她在那里却一动也不能动。她真的不怕死,她是在害怕死亡之前带给她的绝望。
“再见了,爸爸妈妈,再见了封宜阳。”何优低语,她流了一滴泪,默念着。“不怕,不怕,不就是再死一次嘛。不疼不痒的,没事的。”她的声音哽咽,她闭上了眼睛,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不是吗?就忍受一秒钟而已,仅仅一秒钟,一会儿就过去了。
这时,从黑色的怪物里传来一个女音;“妞儿--妞儿--”地叫着。何优睁眼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二环里的“妈妈”。她的身体很强壮,她攀爬着黑色液体朝她这边爬来,她的眼睛却没有变,看着她的时候带着炙热的母爱。
“妞儿,快走。”她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微弱,何优却听得一清二楚的。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会说话了,之前在二环她还只会啊啊啊啊得叫着。
此时的“妈妈”攀爬着黑水鬼的身体,张开触手朝她伸来。这次何优没有恐惧,因为妈妈的眼中是泪水伴随着母爱,她是来救她的。
“妈妈?”何优心中一暖,在这个时候她想叫她一声妈妈。
那个女人一听,望着她眼中都是泪花。她看到何优脚上缠着越来越多的怪物,母性的本能让她不顾一切冲上去与怪物厮打起来。也不知她为什么短短时间变得这么强了,几只怪物被她撕得乱七八糟。何优脚上松了束缚,翅膀轻易挥动,身子便朝洞口退去。
“快--上来,洞口快要--消失了。”何优这个时候竟然能听见白泽的声音了,白泽在上面正焦急得喊。
这时“妈妈”看着她说;“妞儿,快走--妞儿--快走--”何优眼泪突然爆发出来了。这是母爱,就像她的家人对待自己一样,她的身体也是这个女人的孩子。这时她想起自己的妈妈,如果妈妈在这里的话也会这样保护对自己,她也会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死留给自己。
虽然和这位妈妈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她对她是真的好。为她抓鱼,摘水葫芦和冬瓜。又为了她不顾危险杀了那个伤害自己的男人。
“妈妈-----,我---们一起走--。”何优向她伸出了手,妈妈的脸上带着喜悦,她也朝何优伸出了手,那一刻她眼前的“妈妈”被黑暗吞没了。许多黑水鬼张开触手朝她伸来,张牙舞爪,很快,妈妈淹没在黑色的恐惧中。
“不要,不要--”
何优眼睛一酸,眼泪如剪断的珠帘,粒粒滑落,落在黑暗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突然有个人爱你,保护你,还救了你的生命,那个人视你为亲生骨肉,那个人把你当做亲生骨肉,那个人深爱着你。不管她是否丑陋,不管她是否罪恶,你都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