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本王看你倒是投靠了别的主子。”就算沁竹偷了纱布,也必得交给什么人才对。
“奴婢对王爷的心意天地可鉴,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荦舒追问。
“睿王说,若是能把她除掉,我便能继续留在王爷身边了。”
没想到真的是徽泰!
荦舒压着惊讶和怒气,继续逼问沁竹,“睿王还说什么了?”
“睿王说,画眠妖言惑众,他也是为了王爷好,只要我找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就能让画眠永远离开,我也能继续伺候王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睿王派人找到我,是在一个月前。说此番话则是三天前的夜里。”
果然是那天画眠被砍伤后的事情。既然一个月前沁竹就成了徽泰的人,那么之前的消息应该都是从沁竹这里走漏出去的。
不过画面有更关心的事情,“谁找到的你?”
沁竹依旧是怨恨地看着她,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没听见吗?找你的人是谁?”荦舒压着性子,极力忍住想把人拖下去的冲动。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四十岁上下,说是睿王派他来的。”
画眠和荦舒对视一眼,又是那个身份神秘的男人,此人到底是谁?
“没想到王府里头,还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王爷,王爷饶命啊,沁竹真的是一片真心,王爷,求求你了。”
“够了!”
荦舒摆摆手,陈祁就带人走了进来,“把人关起来,这次一定要严加看管。”
“是,属下明白。”
等陈祁把人带走了之后,画眠捡起落在地上的纱布,刚刚沁竹的一番话让她既生气又无措。
资格,她有资格陪在荦舒身边吗?
荦舒看着身边一点点暗下去的神色,有种画眠又要把头缩回壳里去的恐慌,急忙伸手拉了人一把。“眠眠!”
画眠抬头看着他。
“不要听别人乱说,也不许胡思乱想。”
“王爷”,半晌又改口道,“莛汌。”
“我说过,你只要相信我一个人就够了。”
一场闹剧暂且落幕,却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