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慈道:“把他抱到床上去,给他伤口稍作处理一下,喂点药就没事了。”
“不严重?”刚说的很严重,现在又说没事,北落杺听着迷茫。
南风慈主要是气天山行为,所以才夸大说辞,淡淡道:“嗯,问题不大。”
然而浮岚心里早已刺的很深,抱起舒生,步履蹒跚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把舒生放倒在床上,并把枕头垫高,哽咽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南风慈道:“把他衣服解开,伤口擦干净,我去拿布来包扎伤口。”并吩咐让四喜去熬药,这样能好的快些。
“嗯。”一向强大的浮岚,现在变的软弱无比,平常他能举起百斤重的石头,现在连解衣服都在发抖。尤其是看到舒生胸口那一道刺眼的剑痕,在渗出血来,把他疼的忍了很久的泪一下子全都涌出,无声无息,此刻在他面前,往常的自尊不复存在。
章平头一回看到师兄哭相,忍不住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
浮岚恨自己:“是我没能保护好你,等你醒来,你尽管打我骂我。”
北落杺捧着一盆热水放到床头,把毛巾弄湿后拧干,准备要舒生擦拭身体时,浮岚抓住毛巾,道:“让我来,这是我欠他。”
北落杺本该对他责备,反儿想安慰起来。等南风慈拿来纱布也是浮岚亲自为舒生缠绕的,不管怎么做,还是无法饶恕自己的过错,如果可以,宁可希望自己躺在这让他来随便照顾。
四喜将熬好的汤药端了过来,放在桌上,道:“你们都出去吧,就让浮岚留下来照顾他,不会有事的。”
走的时候南风慈交代道:“等他醒了之后让他把药喝了。”
当他们全都出去,把房门关上,浮岚“啊”哭的很大声,哭完之后,浮岚见舒生无法咽下药,便一口接着一口,嘴对嘴喂下去。
深夜,听见舒生打呼噜的声音,还踢了下被子,浮岚总算放心,替他把被子盖好,笑他“傻”,笑他早上起那么早,现在累了吧?一整晚守在他身边。
舒生一觉醒来又到了艳阳高照的时候,伸了伸懒腰,发现身上被人缠绕着纱布,很不舒服,翻来翻去,念叨:“这都什么东西?”
四喜躺在床底下,偷吃着奶糖,嘴里含糊不清:“早上浮岚出去的时候,让我盯着你别拆。”
舒生伸出脑袋往床底下望去,发现自己衣服也在床底下,藏在所有口袋里的奶糖被四喜掏的一干二净,气呼呼道:“把我衣服还来。”
四喜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把衣服递过去,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大哥,奶糖被我......”
“你给我等着。”舒生紧忙穿好衣服,下床去撒尿,打算回来后好好收拾他。
提着裤子冲到院子外围,有棵被他“做过记号”的树,“哗啦啦”撒起来,张开嘴巴感慨道:“啊~爽!”突感背后有股凉意,回头一瞄,发现是浮岚,正看着他撒尿,赶紧尿完提好裤子,抱怨道:“吓死我了,你从哪冒出来?”明明查探过没人。
浮岚慢慢靠过去,淡淡道:“今早我回了趟天山把玉佩带了过来,刚御剑到此。”
舒生喝道:“拿来给我瞧瞧。”
浮岚还没把腰间挂的帝王绿翡翠系下来就被舒生抢夺过去,皱眉道:“你......”
舒生道:“你什么你?借我看看不行啊?”
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浮岚真想揍他,刚尿完手都没洗就触碰这么贵重的东西。
舒生拿着帝王绿翡翠回到院内,看到四喜一副笑嘻嘻的样,很是生气:“滚......”
四喜道:“要不我把浮岚昨晚趁你晕过去对你说的话告诉你?”
舒生好奇道:“他说什么了?”
四喜道:“他不仅说了很多肉麻的话,还哭了。”
舒生一脸不信:“他哭了?”
四喜道:“嗯,哭的可厉害了,说自己没能照顾好你,等你醒来之后打他骂他。”
舒生心灾乐祸道:“还有呢?”
四喜道:“他还说喜欢你。”说完发现浮岚满脸杀气盯着他,眉头扭了好几道,吓的四喜一溜烟跑了,并一路哀求:“浮大哥,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原本记恨四喜偷拿他奶糖,现在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感谢,舒生把乱发一甩,一手支撑在浮岚肩上,另一手来回抚摸浮岚心脏部位,色眯眯地对他笑道:“叶凌哥哥,你心脏跳的好快啊!”
浮岚用力咽了咽口水,没敢瞧他。
舒生继续挑逗:“叶凌哥哥,你脸怎么也红了?”
“叶凌哥哥”是小时候犯了错求他保护常喊的口号,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