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立马点燃酆都盏,灯火的颜色发青,散发阴森邪气,从酆都盏内飘出无数魂魄,“呜呜”叫个不停,听的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四喜双手连忙洒豆,汐红缨两眼阴森,拨动牵魂琴弦,“铮”声不绝,百鬼听令,全都找豆子专进去,化成“豆人”。
“酆都门开,此灯接引,一曲叹息,不死不休。”汐红缨一边念叨,一边奏琴。
大黑天,不少天山弟子害怕的直哆嗦,嘴唇颤抖道:“是阴邪之术。”
见状,白骨砚下达命令:“给我杀了这些‘豆人’。”
“昂”琴声更响,汐红缨命令“豆人”道:“给我去找冰凌。”
“豆人”不与天山弟子争斗,到处飞去找人,屋内、树上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
鬼雨和黄泉见二人也开始有了动作,专去对付天山弟子,只伤不杀,身影在黑幕下到处都是,如同上百人。
穹云本想杀了舒生,看到此番场景,也被惊吓住了,不敢动弹,拿剑的双手都在颤抖,颤声道:“你......你们......”
想叫他们住手,可他们会答应吗?除非是求,并且立马归还冰凌。
舒生把八寒扇高高举起,很快飞来一群鸟儿,是鹦鹉小三带的头,看好位置。接着舒生将八寒扇用力挥下,随之鸟屎专门降落到天山之人的头上。
今晚不仅要击败他们,还要狠狠地羞辱他们,用名誉玷污名誉。
鸟儿的鸣叫声听的他们极为刺耳,不仅妖魔鬼怪,连同人类和动物都厌恶天山之人。
“啊!”穹云怒不可及,从未体验过如此羞辱,忍无可忍,手持双剑冲着舒生杀来。
而霸祸二妖专门负责保护舒生,谁冲过来就对付谁,光霸妖穹云就难以对抗,何况二妖齐上,完全压的他无法喘息。
白骨砚已受重伤,手中又无法器,可一旦看到“败类”在眼前就两眼通红,杀气腾腾,从身旁弟子中夺来一把剑,歪歪扭扭地冲舒生走去,剑端指向舒生心口,强调自己内心:一定要拿他要挟染王和大荒之人,然后再杀了他。
舒生就站在那不动,面具里的脸庞也是笑着的,他在出发前吃过一粒灵珠,体内灵力充沛,又有仙器八寒扇在手,受了重伤的白骨砚岂是他的对手?
还没完全靠近之前,舒生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八寒扇,用力一挥,一股强大的冷气吹向白骨砚,立马把他冻的浑身哆嗦,剑瞬间从手中脱落,整个人跪在舒生面前。
舒生嘲笑道:“要是我修为高点,恐怕你已被我冰冻起来。”
“败......类......”白骨砚还不忘称呼他。
舒生哼了一声,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
在看看穹云,也已经受了伤,整个天山全都在他们几个掌控之中,而且染王还尚未出手。
墨向离走到舒生背后说道:“好了,你这样做有些过分了。”
舒生道:“他要是一刻不把人交出来,我一刻都不会放过他们。”
“够了。”安尘在天渡峰看到信号后也知道是舒生来了,原本不想插手,可不上巅峰那不停地传来哀嚎声,便也过来了,看到舒生在羞辱白骨砚,心中顿时生气,怒道:“你这样做跟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区别?”舒生指着白骨砚,冷笑地说给安尘听:“他刚才要杀我,我只不过将他打倒,就说我是邪魔外道?”“哈哈”舒生狂笑一声,大吼道:“我可杀害你们天山一人?”
安尘看着眼前被打倒的天山弟子,确实没一人伤亡,那些“豆人”见到天山之人也都是避开,而真正想要杀人的却是他们天山之人。
那究竟谁才是邪魔歪道?
安尘垂下眼帘,道:“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带走冰凌。”
舒生道:“是的,可穹云愿意乖乖地交出来吗?”
既然这些人都要杀他,又何必跟他们客气。
这时染王大声道:“住手。”
汐红缨停下弹琴的手指,黄泉见和鬼雨也住手了,回到舒生身边,霸祸二妖也都不为难穹云。
安尘推动轮椅,把穹云从地上扶了起来,低声道:“师弟,把人还给他们吧。”
穹云心头正怒,一把推开安尘,向他鄙夷道:“还?你的眼里有过天山吗?要不是你教会他灵符和阵法会发生这种事?”
“会。”染王喝道:“我会直接杀上天山,杀到你们自愿去解开封印,否则我一个不留。”
穹云怒道:“你敢?”
染王道:“我有何不敢?连从小长大的师门我都敢灭,还怕多灭一个天山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今日算是最好的结果。
安尘趁穹云松懈下来,再次劝道:“师兄,还是把人交出来吧。”
穹云没有说话,而是在想:冰凌一旦还给他们,那就等于有把柄在他们手中,今后得任由他们处置。
他的心思明显被人看穿,染王道:“我若想拆穿你的秘密早就做了,何必等上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