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砚感觉自己智商被“败类”严重侮辱，咬牙切齿道：“那是因为他们太狡猾。”

舒生道：“你要是今晚把我留在天山，那他们更‘狡猾’。你想想我的背景，霸妖和祸妖是我亲戚，肯定会帮忙，崇源舒家、丹霞岭也肯定找你们麻烦，还有那一直想看你们笑话的星河城，更会发动全部力量搞垮天山，倒时白长老您要如何应对？”

白骨砚听他这么一分析，觉着背后特别发凉，感叹自己之前幸好没杀死这个“败类”，否则天山要倒大霉了，可也不能放过昨晚被他羞辱的事，想了想道：“那你说怎么办？”

舒生道：“我是来认罪的，认打认罚都行，而且我也表面刚才态度，会帮你们天山重振威名，响彻修真界。”

这话白骨砚很爱听，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适点。

穹云见白骨砚不说话，自己来问道：“真是鬼雨叫你说一个月内让天山杀了他？”

舒生道：“是的，因为他大限已至，等他死了之后黄泉见会带着他的尸体回大荒，从此不来我们这地。”

杀了他还让大荒之人滚蛋，这话听起来有种轻飘飘的感觉，穹云分析不出什么来，又问：“那染王呢？”

舒生道：“他会退出修真界。”

白骨砚立马一口回绝：“不行，他到哪都不能大家放心。”

不仅修为高，而且足智多谋，仅一人就能撼动所有人，实属可怕的存在。

舒生质疑道：“难道白长老想亲自动手杀了他？还是再次动用天山所有人去杀他？”

不把这些眼中钉肉中刺除掉白骨砚心里就难受，强调道：“染王必须死。”

听他说话舒生就觉着恼火，而且没脑子的话特多，反问道：“最后是不是也把我杀了？凡是你看不爽的人都要死？”

他们全死了，白骨砚确实能心安，奈何自己没那能耐，也没那头脑，气呼呼地指着舒生：“你......”

舒生叹了口气，心想眼前的白顽固老头是四喜变的，没必要跟他生气，道：“白长老，我修为低，你可随意处置我，但叫我去杀染王，我还没那本事。”

这时从天伦外传来一声音：“师父，你气量就不能大点，染王和鬼雨他们也没怎么得罪我们天山，昨天鬼雨害将生之纲送给了天山。”

章平听到舒生今晚又来到天山的消息后，急促促地赶来，走到白骨砚身边。

白骨砚瞪了章平一眼，鄙视道：“你懂什么。”

章平低下头，委屈道：“师父你难道真想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麻木不仁。”

“啪”的一耳光打在章平脸色，冲他怒道：“你胡说什么？”

随即章平也学舒生跪了下来，依旧回嘴道：“师父，你要是这么喜欢杀人，就连同徒弟一起杀了吧。”

每一句都把白骨砚描述地坏透了，准备继续抽章平嘴巴时，穹云抓住他的手，道：“他说的没错，我们已经伤害了不少无辜的人，南风森林一把火你难道忘了？”

当年天山放火烧死的不止南风银狐，还有一些无辜的人类，事后不知羞耻地却把责任怪异于天。

随着那段记忆回想起，白骨砚的手也软了下来，“扑通”一声继续坐到椅子上。

舒生也跟着提醒道：“十几年前你们若不是带着三百多名弟子去杀鬼雨，他们也不会死。每个人都是自己父母生下来，你又让他们父母怎么想？难道就因为你们心中的名誉就必须要那么多的死去？这和大魔头有什么区别？”

白骨砚被问的毫无还嘴之力。

穹云见他们三个总跪在地上于心不忍，上前一个个都把他们拉了起来，一边说道：“今天我也整整想了一天，其实这些错误都是我们造成的，没必要让你们去承担。”

白骨砚岂不懂这些道理？但为了天山名誉，他还是要再次强调一遍：“我们必须要为天山考虑。”

舒生道：“我刚才说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穹云摇摇头道：“眼下我只希望天山能太平些。”

舒生道：“穹掌门，当你不去找麻烦的时候，麻烦还是会找上你的，修真界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天山看。十几年前你们并没有主动去找其他修真门派，而其他修真门派却主动找上你们，要求你们除掉鬼雨，如今鬼雨又出来了，他们还会在要求天山一次。”

穹云深有感悟，道：“你想打算如何处理？”

舒生道：“到时我还提起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按照计划行事。”

穹云点了点头，之前怀名雅一事和鬼墨火山一事，要是也能按照舒生计划赶走大荒之人、让染王伏法，而不是一心想杀了他们，如今天山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那我们......”舒生看了眼浮岚，欲言而止。

很快穹云就发现他的目光所有转移，道：“你们去吧，浮岚你也尽管带走。”

舒生笑嘻嘻道：“好的。”如同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