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我想到里面两段剧情。

第一个、陈清扬想让王二帮助她证明自己不是“破鞋”，但是王二以荒谬的逻辑证明了陈清扬是破鞋。

第二个、王二被人打伤了，但是领导要过来视察，而他是知青，所以不能让领导知道。因此整个生产队都统一口径，说王二不存在，最后王二也同意了自己不存在。”

破鞋，荒谬，领导，知青，不存在。

这一些的词语让周子瑜听得云里雾里。

“你在说什么？”

于千尺实际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是周子瑜并没从里面寻找到答案。只能听到她焦躁不安的声音。

于千尺本来想解释，但是他的思维突然跳跃到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再次出神。

周子瑜等待着解释，但是于千尺突然仰头望着天空。带着恍然和喜悦呢喃道：

“我终于彻底明白领导为什么要求陈清扬停止写材料了。我终于明白陈清扬为什么离开王二了。”

周子瑜却一拳打在于千尺身上，焦急的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周子瑜用的力气不算大，但是于千尺摇晃了一下，突然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整个声音不是嗤笑，不是假装疼痛，却像是夹在两者中间。

于千尺离开椅子，走得远了一点。

通过远处城市的光污染，周子瑜看到于千尺背对着她，抬起手在脸上擦拭了一下。

周子瑜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在哭！？”

“嗯。”。

周子瑜完全想不到于千尺竟然会哭泣。

他为什么哭泣。这和陈清扬停止写交代材料，离开王二有什么关系？

《黄金时代》又是什么？

但是很快传来于千尺的笑声。以及他的感叹声。

“难怪《黄金时代》被王小波视为自己的宠儿。难怪王小波写出《黄金时代》后才觉得自己会写小说。”

听着于千尺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周子瑜心中升起一丝委屈，眼眶也湿润了。

“于千尺，到底要什么样的过去才可以让你感受到你带给我的伤痛！”

“子瑜，我没有在伤心。我很开心。”

“因为经历了太多了感情，所以你已经麻木了吗？”

“麻木了又怎么会开心？”

夜风突然呼啸，叫于千尺的自言自语的声音带到周子瑜的耳中。

“我只是想明白了多年以来的心结。也许渐渐的就要解开了。”

风将周子瑜的长发吹到肩后，直到停下，周子瑜问道：

“因为幼年时吗？”

于千尺很惊讶，突然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呵。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也从没想要告诉我。”

周子瑜主动结束了谈话。

这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男人，已经没有再交谈的必要了。

于千尺在原地，开始回忆。

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那晚上，有一个熟知自己过去的人把这些隐秘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