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巧不巧,我这近几天正缺少包子馅,你们两个就送上门来了。”
眼前是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男人,此刻望着嗷嗷待宰的两人,磨刀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你,你是什么人?”百晓生和赤丹凤向后踉跄几步,这才稳住身形,颇为虚弱地开口。
“你们两受伤了?”壮汉皱着眉,变得有些不悦了。
“关你屁事。”赤丹凤面色惨淡如霜,咬着牙骂道。
“嘿嘿嘿嘿...”眼眸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关我屁事,那么当然就和我有关系了,我可不喜欢病怏怏的肉。”
“包子馅还那么多讲究。”
“你小子说什么?”
“没什么。”
“我李瞎子在这十里八乡那可是出了名的童叟无欺。”
不说还不注意,再一看,果然,这李瞎子的右眼眼球泛白,明显是瞎了。
直到脚步声渐渐走远,两个人还待在原地愣神。
“哪来的疯子。”赤丹凤有些糟心地说道。
“这个李瞎子恐怕不简单。”百晓生望着门口方向,若有所思地开口。
听到这话,赤丹凤懒得去理会他,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大抵如是。
二人在柴草上坐下,也顾不得那具白骨,只是动作小心翼翼。
如此一来,二人难免发生肢体上的碰撞,这一来而去气氛可不就有些尴尬了。
百晓生伸出右手挠挠头,讪讪地一笑,就开始盘腿练起了功。
“吱呀”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李瞎子又回来了,二人睁眼看了一下,继而眼眸闭合不去理会。
“吃吧。”
很快,伴随着李瞎子双手放下的动作,一股香味就在柴房里飘散四溢,还真别说,在这大冷的冬天,两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却也是极好的。
李瞎子不管二人作何反应,将碗往地上一放,就走了出来。
剩下百晓生和赤丹凤互相对望一眼,下一刻就不约而同地端起碗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完面,二人复而开始打坐,唯有内力才能化解体内阻塞的淤血。
夜,像极了一位使者,悄悄的降临。
冬季的夜晚总是异常的寒冷,它似乎能够穿过衣衫钻进心里。
在夜空仅剩的淡淡余晖下,百余道身影自各个方向走出,朝着村庄,不不不,准确的说是李瞎子所在的房舍,缓缓靠近。
“沙沙沙...”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凛冽的破风声,以及剔骨刀和磨刀石共舞的声音。
这声音在风声的掩盖下变得越来越清晰,让人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更是起了一地。
夜幕下,一个留着胡茬,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此时左手扒拉着,右手则是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地将尸骨上的肉剔下,纵使那尸骨早已白骨嶙峋,没甚皮肉。
那群夜空下的蛀虫,窥视着这一幕,心底不由得升起阵阵寒意,就连双腿都有点摇摆不定。
“喂,卖包子的,把人交出来。”
“什么人?”
“我可还告诉你了,这两个人现在是朝廷捉拿的钦犯,我看到他(她)们进去了,你倘若不交,那么就是包庇,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