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宦官招呼人拿来的一套刑具,笑着对善礼说:“佛经载舍身饲虎之事,宫内虎舍太远,就让你演个伺狗吧。”说完让侍卫把善礼绑在长凳上,拿刀准备割肉,旁边两条细狗(宫中猎狗)虎视眈眈地看着。
善礼嚎啕大哭:“招了,我全招了,别用刑。”没人知道,善礼跟着天竺僧所谓的苦修就是在河边捉毒蛇,除了被咬过两次,其他的罪都没受过,被封为佛门广目天王,也只是因为他能指挥蛇袭击人。
李渊挥挥手,老宦官解开了绳子,善礼赶紧磕着头说:“事帖确实是盗大兴善寺住持的,进宫路上碰到了杨及将军,他曾到过大兴善寺礼佛,与贫僧相识,恰逢同路,便带贫僧一同入宫。贫僧谎称入东宫佛堂院做法事,暗中藏于典膳厨西侧......”
善礼所说与东宫的发现对上了,但李渊与老宦官却更为疑惑,----善礼下的是蛇毒,孙思邈却说太子等人中的是砒霜之毒,难道自裁的厨娘与善礼不是同一伙?
“查东宫出入名册,盘问杨及随从,倘若这秃驴所言当真,必有另一伙刺客。”李渊开始冷静下来。
......
程咬金押送善礼,却连宫门都不让进就被赶走了,当下骂骂咧咧的去了蓝田县衙。李渊严查佛门的旨意已经下达,杨恭仁正在安排人手,见到老程进来,立刻指派带人搜查无漏寺,尉迟恭当了半天保镖,毛都没捞着一根,闹着要同去,杨恭仁挥手同意。
晋昌坊的坊官今日换了两身衣服,半夜骑兵进城时吓尿一次,早上武侯堵门时又吓尿一次,刚才程咬金要是不把杨恭仁的手令拿出来,估计还要尿一次。
无漏寺当年被杨坚扩的很大,差不多占了半个坊的面积,军汉们查完了普通坊民,就把寺院给团团围住,“鸟毛都不许飞出去半根。”这是程咬金下的死令。
老程当初在瓦岗寨没少干打劫的事,门都不敲,直接给撞开,灰还没落就让盾手压上,负责看守寺门的几个沙弥差点被踩死,连滚带爬的跑到天王殿才站定。
慈元口里念念叨叨的捧上名册,叫出寺里的僧人挨个核对,士兵则开始进寺搜查。
不一会,两个神色慌张的侍卫跑出来对程咬金耳语,尉迟恭有些奇怪,上前询问:“何事不可告人,非要做鼠雀状,怕我抢了你功劳不成?”
老程神色凝重地说:“这事闹大发喽,怕是要请陛下定夺方可!”
“何事还需陛下定夺,杨将军手令在此都不行?”
“因为里边有个和尚,他叫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