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督察府
不愿上课的叶安安日上三竿仍赖在床上。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也无人顾暇她,乐的清闲。
“小姐!”
“月一,你比这屋外的鸟雀还要勤快。”叶安安懒洋洋的依靠床头看着直接推门而进的月一。
“小姐,都已经午时了。”说着,从衣柜中挑出一件简单朴素的衣裳挂在床头。
“午时了?这么早?午饭不用准备我的。”打着哈欠,耸耸肩膀,打个寒颤,快速缩回温暖的被窝中。
“小姐,你真的是越发的懒,还是没有止尽的那一种。”
“没办法,谁叫你家小姐是温室的花朵呢?只能养在温暖的被窝里,外面风吹雨打,怎么适合我呢?”叶安安一脸无奈的叹息。
“是,是,对了,如初坊刚刚来信。”月一只好应承的说下去。
“什么事?”
“说是,粮食天价,怕难以承受。”
“不是还有子虚的画吗?”
“是,小姐的画虽然千金难求,但这哀鸿遍野的,没有恰当的时机出手。”
月一看了叶安安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又道:“官家每日只卖三刻钟,可是难民太多了。也有几个商家施粥,但也没有多少囤积的粮食。”
“有没有查到这囤积粮食的大户是哪家?”
诚然,时势造横财。
“白家。”
“白家?”叶安安默念,白家这手伸的刚刚好啊。
“换男装,去白家探探情况。”
“是。”
这九月末的天气,秋意本应该恰到好处,硕果累累,一派丰收之像。
许是这连绵不断的战争,天地难免不悦,收成不佳,遍地饥荒,就连这天气也欺负人,比起往日,冷下许多。
这风中不仅有西北的灰烬,还有这四处的哭泣声。
“白延兄,许久不见,又富态不少啊!”一进门,掐着最假的笑,寒暄而至。
“子虚兄,说笑了,近来,别来无恙啊。”
“承蒙白延兄照顾,还好,还好。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小弟的一番心意,还请白延兄不要嫌弃。”
月一有眼力劲的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物品。一件如初坊最新款的女装,做工精致,镶嵌着大大小小数十颗珍珠,子虚的一副画作,市面上难求。
白延眼中闪着精光,脸上的笑意浓郁起来。
“子虚兄,请坐。这么一份大礼,让为兄收的心里慌啊。”
“瞧,白延兄,说的是哪里话。不过为弟还真有一事,困扰小弟许久,还望白延兄指一条明路。”
白延笑呵呵,好像对于一切了如指掌。“子虚弟是为了粮食一事吧?”
叶安安心里咯噔一下,皮笑肉不笑道:“白延兄,果然料事如神啊,小弟确实为此事而来。”
“啊……这事,哎,为兄怕是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