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梅只听到“蒙城”二字时,立马想到那黑衣人的话,惊呼出口,这一下,倒把众人吓得一愣。阮红梅于是将黑衣人的事说与众人听。
古啸京将茶杯一顿,开口笑道:“看来,二弟你此次是想躲也躲不过喽。”
“哈哈,无妨,只要我们三兄弟共进退,就连南山放鹤的猪狗窝都要去闯一闯,那蒙城,纵使龙潭虎穴,我们兄弟也要去搅它一搅!”范尧豪言道。
“我也去。”竟是葛鹰开口。
没想到葛鹰会出此言,三人不禁一愣,范尧不识得葛鹰,不由多看几眼打量,看到葛鹰那双死灰眼睛,心底叹道,竟然有人可以沧桑至此。
“我去,是因为烟花三月下扬州”葛鹰已又开口。
阮红梅和古啸京已知晓葛鹰的伤心事,不忍再去问,范尧虽然不知,但看两位兄弟面色,也知其中空有恻隐,也默不作言。
“葛兄若也同去,倒是多了一份力量,如若有何不测,也能多一把手,自然是好事。只是,还得再等些时日,因为我与大哥、二哥还要先去天山,了一桩心头事。”
“我也去。”
阮红梅的话才刚说完,葛鹰又是一句。
“葛兄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三人上天山是为了报仇,此去生死未卜,葛兄何必要”阮红梅虽然隐了“要”字后面的话,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葛鹰端起知了刚拿上来的酒坛,反问:“我们是朋友?”
“是。”阮红梅答得肯定。
葛鹰接着又问:“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当然不是”阮红梅依旧答得肯定。
再无对问,此刻天已大亮,四人喝酒吃菜,笑谈各自烟云,葛鹰虽还是寡言少语,但眼神已有了新的色彩,他感觉到,自己的刀,好像又有了温度。
喝到兴处,三人竟与葛鹰称兄道弟起来。
“大哥、三弟,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范尧顿杯而言。古啸京与阮红梅四目相对,同时哈哈一笑,古啸京对着范尧说:“二弟不必再说,你欲言何事,我与三弟已然成竹在胸,此事,你得问葛兄。”
葛鹰一头雾水,正要出言相问何事,范尧已开了口,“葛兄,我们兄弟三人虽认识的时日尚短,重在意气相投,今日识得葛兄,甚为同趣,此刻意欲与葛兄同誓,不知葛兄意下如何?”
“酒要最烈,茶饮最粗,兄弟自然要拜知趣!”
葛鹰说完,已自己跪地拜向古啸京,口呼大哥,四人就地结拜,盟誓割指,滴血入酒,共饮一坛。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刚进门得门来的易江南,看着四人结拜这一幕,突然没来由地吟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