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妈妈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问道:“今天我在你房间里看到一张画,画里边的那个外国女孩子挺漂亮的嘛。你是喜欢异域风情的女孩吗?那可有点难找啊。”
本来凌妈妈只是想调侃一下儿子的,却没想到凌晨情绪好像突然变得有点低落了。
“我不是说了,不要乱进我的房间,乱动我的东西么。”凌晨沉声说道。
“妈只是在打蟑螂的时候,不小心闯进了你的屋子嘛。这又不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那只蟑螂吧!”凌妈妈试图用严肃认真的语气让凌晨相信她这个漏洞百出的理由。
老妈,先不说我们这个小区这么高大上会不会存在蟑螂这种生物,能请你解释一下那只蟑螂是怎么从我那仅有一毫米的门缝里钻进房间里,并准确跑到书桌第三个上了锁的抽屉里的吗?
“那个啊,是我最喜欢的人。”凌晨无力地说道。
凌妈妈惊讶不已,问道:“难道这是什么明星吗?”
凌妈妈身为一个不看娱乐新闻,没有追星儿女的贤妻良母,连国内明星都只认识春晚常见的那几个,更别说是外国的大洋妞了。
凌晨摇了摇头,走出了厨房,留下凌妈妈在身后不知所措。
“欸,难道说晨晨真的比较喜欢外国的女孩子吗,这就是他单身二十多年还不找女朋友的原因吗?我还以为他跟叶子那么好,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在一起的。没想到原来他的爱好已经偏离到那么远的地方了。”
“怎么办啊,虽然我不是说歧视外国人什么的,但是要是因为文化习俗不同搞得家庭不和睦该怎么办啊。”凌妈妈在心里深深地担忧道。
凌晨回到楼上卧室,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画,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白色的纸张上,黑色的签字笔勾勒出的简单线条,构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曾经陪伴凌晨度过不漫长却很幸福的时光的,相约要一起度过更加漫长岁月的,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画中的她,便是凌晨心中的她。
微卷的披肩秀发让她看起来少了一分秀气,多了一丝英气。
微微上翘的嘴角似是在微笑,似是在窃喜,似是在嘲讽。
她挺拔的鼻梁在立体精致的五官中也显得格外出众,让人想咬上一口。
就连她脸颊上的一道细微伤疤,也在凌晨的笔下变得如同维纳斯的缺憾之美。
细细的柳叶眉下,是用蓝色水笔复刻出的凌晨记忆里的,那好像闪着古灵精怪的,又好像透露着浓浓爱意的,有着不屈不挠的意志的蓝色明眸。
“喀秋莎。”凌晨嗓子眼里传来几近沙哑的声音。
“喀秋莎。”
呢喃间,凌晨唱起了她最爱的那首,她说那就是她的歌。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喀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