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陆雪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了。看着依旧没有然后反应动静的女儿，刘雁妃终于明白了女儿是不可能再回来了。身体一晃就要摔倒，陆天明出现在她身边把她扶住。欧阳玉清也连忙泡了过去，陆天明拍了拍刘雁妃的肩膀没有说什么，把她交给欧阳玉清扶着了。

陆天明看了看跪在那里的齐凌，又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女儿。眼睛中有着悲痛之色，可是他终究是没有表现出来。他走到了齐凌的面前，看着跪在那里的弟子说道：

“站起来。”

齐凌没有动，依旧是跪在地上。

“我说站起来。”陆天明又说了一句。

齐凌还是跪在地上，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陆天明。发现一向精神奕奕威严的师傅，此时却是头上多了许多白发苍老了许多。齐凌低下了头，对着陆天明说道：

“师傅，对不起。”

几天不吃不喝的齐凌，这句话说的极为艰难。干裂的嘴唇，仿佛是粘在一起一般。

陆天明看着自己最满意的弟子，突然叹气道：

“唉，你站起来说话吧。”

齐凌还是没有站起来，他低着头，俯下身对着陆天明磕了三个头。每一下都极为用力，三下之后他额前的地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迹。

“我不记得我陆天明教出来了一个磕头虫，除了拜师之时你磕的三个头。这些年就算你犯了错，也没有向我磕过头。今天你向我磕头是为了什么？”

陆天明看到齐凌磕头，沉声问道。

“弟子没有保护好师妹，因为弟子一人只过导致师妹遭遇不幸。弟子无错，但是有过。”

齐凌依旧头俯在地上说道。

“你既然无错，又有何过？”陆天明问道。

“弟子因为自己一人之事牵连师妹，而且没有保护好师妹。这是过一。让师傅悲痛，师娘伤心欲绝。有违为徒之责，这是过二。师妹出事以后没有办法挽救，这是过三。”齐凌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你又为何无错？”陆天明又问道。

“弟子做事无愧于师傅教导，无逆于侠义之道。既没有放过贼子，也没有为贼人所用。所有弟子无错。”

齐凌俯首回答道。

“哈哈哈。”

陆天明突然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对着齐凌说道：

“既然如此，我陆天明又为何跪在地上。给我站起来！”

说着说着陆天明声音大了起来，最后甚至带着一丝怒意。

齐凌依旧没有站起来，陆天明冷然说道：

“好好好，没想到我居然教出来你这么一个徒弟。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到底站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