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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闹剧

冯淑君一路跑,本能的往人少的地方跑,似要逃离那让她惶恐的场景。

跑进学校操场,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上。

“淑君!”苏灿焦急跑上前,想将她扶起。

“你别碰我!”

冯淑君却挣扎着甩开苏灿,自己爬了起来。

“好,我不碰你,淑君,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苏灿看她情绪激动,急忙后退两步,焦急询问。

冯淑君站起身,操场边上的路灯照射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还有让苏灿心中一颤的委屈表情。

苏灿心中一乱,有些手足无措道:“淑君,我、你不喜欢这些准备吗?”

冯淑君身体在轻微颤抖,蕴含水汽的美眸带着倔强和不屈,没有让泪水滑落。

“苏灿,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苏灿呼吸一滞,说不出话来。

冯淑君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你这么做,我以后怎么在学校做人?学校严禁谈恋爱,你让同学们怎么看我?老师怎么想?你……”

苏灿沉默不语,感到浑身的热血在极速降温。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和老师承认错误。”

冯淑君吸了吸鼻子,情绪逐渐稳定。

“苏灿,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好家庭,根本无法体会生活的艰辛。你甚至不用好好学习,去写歌、去艺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我没有、也不能有心思去做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事,你懂吗?”

苏灿心疼的看着冯淑君,他能从冯淑君语气中听出那种沉重的压力。

冯淑君抹了抹眼睛,略带哽咽说道:“其实,我好羡慕你。随便学习,就比我废寝忘食的努力还要好,甚至唱歌很有天赋。而我,没有天赋,只能拼命学习才能让我感到自己不是个废物!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考上大学我才能出人头地,治好我爸、养活我妈,才能挣脱命运的束缚。这些……你不懂。”

说完,冯淑君转身向宿舍走去,留下一道倔强孤独的背影。

苏灿木然矗立在风雪中,寒意透过衣衫浸入心肺。

他以为自己能感动她,最终不过自己感动了自己罢了。

不知站了多久,回过神来,冯淑君已经不见踪影。

巍然一叹,苏灿向外走去,没有回宿舍,也不想回宿舍。

走出学校大门,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你好、是……苏灿吗?”

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传来,苏灿回身看去,带着笑眯眯的表情胖胖青年正意外的看着他。

“我是肖坤,我们见过一面。”

苏灿勉强一笑:“你好,肖经理。”

肖坤脸色一黯,小小的眼睛看不出神情,落寞道:“没有拿到你的歌版权,我今天被公司开除了,不是再是经理了。”

苏灿歉意道:“不好意思,版权已经卖给四海唱片了。”

肖坤吸了口气,笑呵呵道:“没事,离开也未必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肖坤抬头看了看,指了指路边一家面馆说道:“进去吃点?这里黄酒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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