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众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方便了易行歌的运作,朝廷上对柳昀的支持力度还是很大的。支持的这些人倒也不全是匡扶社稷,忧心百姓,很多都是安稳日子过习惯了,这陡然一乱,便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心里不安,简单来说就是怕死,迫切的希望能够尽快稳定局势,最好能将人打回去。
反对柳昀掌兵的,大部分却是百姓认可的好官清官,他们的想法易行歌也能理解,无非跟秦越一样想要一石二鸟呗,只是不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易行歌没有以青阳教教主的身份暴露于人前,而是用回来了原来的样子与皇子身份参与了这一场争论。他本来对外的说法是暴毙身亡,现在猛然活了过来,自然是又在现在本就不是很稳定的朝堂上掀起来了一股风暴。
对此,易行歌的说法很简单,大概就是这么一句话:“我当年遭逢小人毒害,身体病弱,只能修养,皇兄怕我收到搅扰,所以就对外声称暴毙。”
众人也不知信了多少,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有心情多关心这个,只在乎到底是谁掌握兵权,一群聚集在大殿上,从收到皇帝召集他们进攻的消息后,一直到现在,一群都在互相攻击,争夺着到底谁应该去的问题,甚至已经有大臣撸起来袖子,随时准备跟对方打起来。
这件事情,季非柏倒是方便出面,但是也仅限于出面而已,还是说不了几句话,也不敢多说话,就站在一边看着,心里琢磨着利弊。
九岐郡跟佩西郡相邻,九岐郡遭殃后下一个就是佩西郡,并且佩西郡并不同于九岐郡,根本没有丝毫兵力可以进行抵御,他倒不是觉得九岐郡有多么的不堪一击,只是对方是沉寂多年曾经呼风唤雨的战神,整个风寒国除了柳昀跟他对阵没有败的一塌糊涂,其余的他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跟那个传说中的战神有一战之力,九岐郡的败局现在就已经能够看出来端倪了。
季非柏叹了口气,只能说是非战之罪也。
季非柏听他们吵来吵去的也没有吵出来一个结果,反而搅得他脑子昏沉,就像是身边有几百只鸭子同时叫嚷了半天,让他心浮气躁的恨不能大吼一声,让这些人全都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别管是谁了,先派出去一个安定一下局面不行吗?难怪历史上那些最后血染沙场的将领总会痛骂文臣误国,当真是不错。
秦越大概是也烦了,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喝道:“吵够了吗?需不需要朕给你们传唤一些茶水来让你们润润嗓子继续?”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装作自己不存在,一直等到秦越说:“这场战争的主帅会由大皇子代理,代朕御驾亲征。诸位爱卿有什么问题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