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心中正想着如何弥补与刘和的关系,陡然听到戏忠发问,立即应道:“先生,您请吩咐。”
戏忠笑道:“赵统领不必客气,我想问你,这路县和方城,你可有熟识的城官,这官位,越大越好。”
“哦,回先生,我身为方城守备,时常去两城,城守和属官,我都熟络。”
戏忠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道:“这便好了,那就请赵统领拿着本城的文书,今日前往路县国安两地,告知他们,刘虞之子刘和,已经替他们清走了公孙瓒的部下,若是有旁人问起,只管将这事算在刘世子身上。”
赵言闻及,却是摇头道:“戏先生,怎可如此,前时因不知道世子身份,才纵容公孙瓒此獠胡作非为,我等身心,尽是感刘刺史恩德。”
戏忠三两步走过去,拍着赵言的肩头,隐然有勉励的意味,顿时让赵言有受宠若惊的彷徨,心中万分激动。
又听戏忠笑道:“哈哈,赵统领心意,戏忠知晓,不过,这是世子立威之举,好让公孙瓒知晓世子的所在,嗯,还有一事,还请赵统领一并告知,今后三年,路县国安方城,首年百姓不必缴纳赋税,第二年第三年只交一半赋税,且这些赋税留作城中积蓄,弥补往年灾情战乱的亏空。”
赵言陡然间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戏忠,犹然在分辨戏忠说的,是否是试探自己心意的玩笑之语。
“戏先生,这…..”
戏忠转过身去,与刘策正面而对,眼中精光闪动,口中兀自道:“以往,刘刺史体恤百姓,好不容易使幽州民安了几年,刘世子虽然起义兵,所为也是延续刘刺史的心意,绝不会借此徒然增添百姓负担,今后几年里,还是物尽其用,将百姓的赋税用作百姓为好。”
尽管戏忠给赵言解释了一番,赵言仍旧不明白,既然要打仗,这士卒不要从百姓中征集?
军队的粮草和军饷,不是要从赋税中来?
我知道你们军中刘策太史慈武艺高强,我比不过,俗话说,天子手下不差饿兵,一面要打公孙瓒,一面又要赦免郡县的赋税?
你戏忠哪来的勇气?
想是这么想,赵言不会去愚蠢的问出来。
如同小黑方才所说,如今的路县和国安,已是两座空城,刘和连方城都不想进,路县和国安,怕是根本就不想去看过。
可是,对于赵言来说,这是凭空而来的功劳啊,只是动动口舌,就能分去斩杀公孙瓒乱兵的三分功绩,在路县国安两城的官员,能被刘和派来传讯之人,与刘和是什么关系?
便是在方城,其余人若是想与刘和牵扯上关系,第一个想到的肯定也是赵言。
赵言都有些怀疑,戏忠是不是自己家族人的亲友或者结义兄弟,不然,怎么会将这等美差交给自己去做。
不行,待会儿,回去一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