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行事风格如此,刘策也浑然不觉的有什么意外,至于是否有郭图逢纪参与,刘策也无心思关注许多。
眼下,城外运粮的运粮,清扫战场的还在搜寻,臧霸麾下人毫无士卒约束,时而为铠甲兵器调笑的哄抢,想来也是他们一贯如此。
有孔融在城前调和,太史慈与刘策也不声张,权作围观般的看着。
“仲业,子义,原来你们在这里!”
也不知时候,郭嘉竟是出了北海城,看郭嘉额头有些汗水,显然是走的快了些,以郭嘉懒散性子,说不得是有紧急的事。
刘策与太史慈对望一眼,刘策始才问道:“奉孝,何事匆忙?莫不是城中有些变故?”
郭嘉当是笑道:“哈哈,倒也没什么大事儿,你们在城外时,我寻荀文若叙旧,正逢着曹孟德,聊的时辰长了些,却是错过了城外的这场戏台,真是有些不该。”
抬头看了袁尚与孔融几人,刘策心道,幸而是离得远些,不然让袁尚听到,这位袁家的三公子不知道会不会再耍些脾气。
这等话题,虽然实则有趣,眼下却不方便说起,刘策故作问道:“奉孝出城来,便是为了此事?如今怕是城中的小宴要开始了吧。”
郭嘉叹息一声,又恢复了懒散模样,笑道:“吃吃喝喝有什么意思,与这些食肉者同坐一席,多有些无趣,便是不去,我能能猜到,多半与当年十八路诸侯没什么两样,各有心思,不提也罢,我来寻你二人,想是与你们说,我们该走了。”
“嗯?奉孝说的可是离了北海,孔融他可…”
太史慈忽而听郭嘉说起要走,顿时有些疑惑,话虽没有说完,刘策,郭嘉也明白太史慈心意,以孔融不知兵事,往日央求着太史慈刘策不要离去,这时候,恐怕孔融更不会同意。
“哈哈!你们两人,警惕是警惕了些,至于这人心,还是要多揣摩一些。”
郭嘉遥望着还在与袁尚说话的孔融,道:“你们想一想,现在应孔融来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你们两人,从幽州前来,等若是带着刘和的来使,当今天下大乱,刘和声望正盛,孔融有心彰显声望,若是你们两人在,将致孔融于何等境地,怕只会被孔融想做喧宾夺主,若是不信,我可担保,现在与孔融说起行,孔融定然是最好的态度,嘴上或许说些好言相劝,仲业你若是学着刘备,向孔融要些钱银,想来应会给你多了三层。”
这等道理,其实就像是粘在窗户上的一层纸,刘策与太史慈身在其中,担心北海城有了闪失,看待事情的视角不同,也就没有朝这方面想去,现在回忆前几日孔融对太史慈、刘策的态度,怕正合郭嘉说的缘由。
“奉孝说的不错,此时,正是离去的时机,我太史慈为孔文举解了围困,心中再无什么牵挂,我这便与他说起,幽州尚且不知,早些回了幽州才是正事。”
来青州,是以太史慈为主,这等事由太史慈出面正是合适。
自从那日三人表了心志,太史慈也不想耽搁了时辰。
见太史慈要移步,郭嘉当即叫住太史慈,道:“嗯,子义,稍等片刻,既是要走,或可与刘备同行,如此又能让孔融得了颜面,旁人也挑不出什么差错。”
太史慈疑惑道:“刘备?”
郭嘉也未曲转,眼神中锋芒一闪而过,沉然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这齐郡,应是袁尚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