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红妆加身,倒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显然是有备而来,只不过这心思用在楮铭身上,算是白瞎了,平都谁不知道武安侯不近女色。
杨若莺试探着开口:“侯爷…”
“我还有事要忙,没事的话都下去吧。”楮铭头也不抬,继续翻动书简。
“是,那侯爷记得用,若莺告退了。”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裴统领请留步!”杨若莺追上先行的裴越。
他转过身来,也不行礼:“杨姑娘有何事?”
杨若莺绞了帕子:“嗯……统领大人也是知道的,我来到侯府也快五年了,得侯爷照顾,我和阿母才能过上如今这般的日子,说来惭愧,若莺一直把侯爷当做再造恩人,想好好报答侯爷,可是侯爷一直不冷不热…若莺想知道,侯爷,是不是怕心仪之人误会,若是那样,若莺和阿母就搬出府去。”
“杨姑娘误会了,你对侯爷有大恩,侯爷把你当作义妹,这府中一切任你享用,只是这侯爷的私事,并非裴越分内事,爱莫能助,告辞。”
他这个人,性冷孤傲,除了楮铭,对其余人都不假辞色。
“诶,裴统领且慢……”她还想问什么,却见裴越脚下不停,拐过走廊不见了。
“莽夫!”杨若莺嘟囔一句,跺跺脚,回自己院里去了。
云舒一身厚重朝服穿着,倒也像模像样:“陛下,乌孙使臣不日将进京,安排在鸿胪寺南馆下塌,两国递交国书后,宫中将有一场饮宴,后安排乌孙学士同大靖学士切磋,具体礼宾事宜礼部商榷己经得当。”
“云大人办事倒挺利索的,这次你要办好了,朕重重赏你。”
小皇帝打打哈欠。赏嘛,是不可能的。。。。
下了朝会,云舒正打算去一下南馆,坐上马车,展开手中的字条,这是刚刚楮铭身边的裴越送来的。
沉吟片刻,心里更加糊涂了,这厮在搞什么?
还是对车门外的姜武道:“去人来人往。”
约她到酒楼,她倒要看看,有什么花招。
到了‘人来人往’,柜上的伙计似识得她,径直引她到二楼的雅间去了,其间早有人在等候。
云舒缓缓道:“说吧,你家主子要干什么?”
来者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
渍渍渍,没想到楮家一个细作质量都这么高。
“侯爷让小人转告云大人,此次来晋的阿拓靡是昆莫的弟弟,此人阴险毒辣…”
“这些我都知道,侯爷费心了。”云舒不欲浪费口舌,转身欲走。
“那大人知道早在一月前,阿拓靡就先改装入晋,会合大队使臣后,又断断续续拖延了十余日。”
云舒停住了,她也觉得阿拓靡拖延的时间太长了,见云舒听进去了,复又说:“他每到各州郡,府道,就重金贿赂官员,以换取各地山形图,甚至是详细的边境图纸。”
图纸?使臣收集图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云舒回头看了他一眼:“多谢侯爷提醒。”脚下不停,离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