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转过来,直视他,当年她初入官场,叶温如可没少“照顾”她,幸好自己也不是什么纯良之人,又年少轻狂的,两家没少针尖对麦芒的干过。
“太傅大人教训得是,不过今日是国事,你我间的家事恩怨还是暂且放一放吧,毕竟,来日方长,不是吗?”
叶温如抚抚打理得当的美髯,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压在一起。
“那世子殿下得抓紧了,毕竟这生死虽有命,却还得看这命掌握在谁手里。”
云舒答道:“云舒受教了,多谢太傅提醒。”
宋鹤轩看她脸色不太好的走过来,又看看得意的余乾小人,顿时明白过来,云舒,从小最受不得别人拿她父母的死做文章,更何况还是叶家。
云舒饮尽杯中酒:“急什么,终有一日,我会查明当年的真相。”
宋鹤轩拍拍她发颤的手,叹了叹气。
阿拓靡举杯过来:“云世子,这段时间,多谢‘款待”,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就在昨日,楮铭清算了名单上的人,算是敲打他,里面,难免有乌孙的暗桩,她和阿拓靡的这个仇,算是结上了,不过阿拓靡也是个妙人,对云舒这个小世子还挺感兴趣,奸诈的人不少,像她这样摆上明面上的却不多。
“王爷客气了,不过下次王爷来,可别再拿错图了,也别再乱吃东西了,不然就没这么好运了。”
云舒无所谓的笑笑,虱子多了不怕痒。
楮铭正坐在庭下,管家为难的说:“侯爷,刚刚杨姑娘派人过来说…想和侯爷一起去瑞安长公主的寿宴。”
“那种场合,不适合她去。”
“她说想去长长见识。”
楮铭终于从公文上抬起头来,他脸上没有愠色,说出的话却足够冰冷:“你收了她多少好处我不想追究,但是,若有下次,这府中也该进新人了。”
“…是,是老奴僭越了。”
管家搽搽汗,退了下去。
守在门口的杨若莺,立马上前:“怎么样,侯爷答应了吗?”
“杨姑娘,恕老奴爱莫能助,侯爷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你还是找别的法子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杨若莺咬咬牙,不行,这次她一定要想办法和侯爷一起去长公主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