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已经过去四天了,那天大展神威的的黑晶似乎沉寂了,不管林灵如何再想着那个图案都没有动静。
林灵还没有发现自己额头的“罪”,只以为是黑晶藏在自己的额头上。
可是为什么会藏在自己的额头上在,这个疑问只能放在心底了。
那只公鸡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沉睡着,林灵将它藏在家婆家空置的东屋的床底下,每天去看几眼。
清晨的阳光洒在窗棱上,鸟儿在外面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话语,知了的鸣叫又开始了撕心裂肺,寂静的小村庄开始了新的一天。
杨康躺在这个家里破旧的床上,发黄残破的蚊帐,“呜呜”作响的小风扇,翻个身“吱喳”作响的床榻,无不在提醒着他,他不再活在21世纪了。
现在他活在一个90年代的乡村,一户贫穷落后的家。
那天当他跟着这个身体的父亲,扶着母亲一路颠簸着来到这个小山村,来到这个矮小破旧的家前,杨康的心里是拒绝的。
杨康虽然也算出身农村,父母文化程度不高,但是父母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自己原来那个父亲借着这股东风在城市站稳了脚跟,成为地方上一名不大不小的企业家。
因为是父母唯一的宝贝儿子,杨康从小就没为钱发过愁,小时候在乡村生活的记忆很是模糊,没想到真实的农村生活是这样的。
杨康还在床上仰着,大清早的恐怕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了,真的不想动弹。
我他妈的怎么来到这儿了,还不如好好做我的北漂,哪怕我一万次抱怨想远离那个漂泊的生活,可是也不想漂到这儿啊!
算了,好困,还是先眯一会儿吧,昨晚热的要死,又被那几只蚊子折磨的压根就没怎么睡,估计我的身上现在都是包,再睡会儿吧。
杨大壮站在儿子的床前,犹豫着该不该叫儿子起来,以往他可是没这个耐心的等儿子起床的。
可是上次那个事情给他留下了点阴影,加上好了之后的儿子是那么陌生,杨大壮有点嗫喏,想到那次的事,杨大壮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美君不知道醒了没?杨大壮想着自己的老婆,不知如何是好。
自从卫生所回来后,美君一直呆呆的坐在一个地方,或是床头或是堂屋的长凳上,一坐几个小时,不说话不吃饭,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家里的鸡鸭猪要人喂,地里的棉花要浇水要除草,田里的水稻要灌水……杨大壮回来这几天忙得脚都直打跌,可是还得面对这冷锅冷灶的!
这日子怎么过了?要不带美君去县医院看看?杨大壮默默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苦笑着,昨天遇到老三家的没个好脸色,欠的钱还没还了!
杨大壮看着张美君躺在床上的侧颜,斑驳的白发,额头上的皱纹,微簇的眉头在这睡梦中都没有舒展,都老了啊!
转身还是去叫醒小儿子吧,家里的事就交给小康吧,地里田里我去忙活。
杨康很不高兴被叫醒,他有着不大不小的起床气,如果是他自己的父亲,在他睡得正香时叫醒了他,他绝对,绝对要大发脾气,然后世纪大战就要爆发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瘦瘦小小的老父亲,再想想自己那个满头乌发还有精力包养小蜜的爸爸,算了,不和他计较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