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别离,这真是个好名字啊。”路寒衣说:“你是爱慕天香宝罗刹那个姑娘?”
十八九岁的少年涨红了脸,挺起胸膛说:“父亲!天香宝罗刹是什么心我知道,但含烟不是那样的人,她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不该被天香指派联姻,若要是进了我们路家的门也算脱离苦海,父亲……”
路寒衣一摆手,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行了,不用说了。孩子,这世上所有的伤痛都要自己经历过一遍才懂得痛,旁边说一千遍道一万遍也是枉然。别离,别后悔。”
路家后续的事,欧阳玉不知道。风从欧阳玉耳边呼呼吹过,那黑色鸟儿在街道中格外灵活,脚尖只在屋檐上轻轻一点便可接力纵身急速脱离。
飞暮在后面紧紧咬住,可由于地形不熟悉在阡陌交错的小巷便失去踪迹。
欧阳玉咬唇,“不用追了,去飞花楼!”
夜色,是飞花楼最热闹的时候,飞花楼的构造与飞花城里的没什么两样,就像是故意要让熟悉它的人快速找到其主人似的。
大厅玉石台上脂粉柔香,台下盈盈软语,那是男人的温柔乡,英雄的美人冢。
还未进门,欧阳玉便一眼看见二楼一个熟悉的人,她玉臂绕丝,手摇团扇在这众花之中格外出挑,但二楼男客不少却无人上前与其搭话,此刻正与旁人笑言。
欧阳玉腰隐隐发酸,就像回到在玉石台上被人估价售卖的那日,台下一张张面孔因为情人香而面露凶光,如同饿了好几天的人见到一顿美食似的。
——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