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呼啸,尽是冰冷,天又开始下起雪。自他们来后这十多天就昨夜无雪,整日整日的不是大雪就是小雪,冷得好些弟子骂娘,若不是有足够的诱饵,怕是一个个都要回去了。
箭在弦上,纵使他们收兵回中原抢夺据点,能抢得过屹立江湖几十年的派魁首吗?那时候不仅人财两失还羊入虎口,甚至鹤宫因此休养生息必定会前来寻仇!
皆是前有狼后有虎,他们谁都跑不了。
做到宗主位置的也不是傻子,但这种感觉让他们有种危险的味道,于是问罗刹女究竟与鹤宫有什么过节,非要不死不休。也别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不用装兔子。
没想到罗刹女竟然回答了,而且说有仇的不是鹤宫,是鹤宫的宫主。
余下的便不再说了,他们也没听懂,你和人家宫主有仇不就是和整个门派有仇?这有什么分别?
可他们没问,就在罗刹女安排手下轻点人手的时候,几个人围在一起惴惴不安。
“眼下是不打也得打了,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没法跑。”说话的是苏宗主。
“但罗刹女太狠毒,一旦她赢了不能留!只要她死了,没人会使用那妖法,我们还怕什么傀儡!”童宗主带着狠辣之色,转而问:“你们回春坊就没有办法吗?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回春坊先前在没有并吞一品剑宗的时候是个不入流的医门,收的都是些饮冰小阁瞧不上的病人,因此天香宝罗刹里的女弟子也没瞧得上的,傀儡也是最少。
而现在因无霜和天香宝罗刹联系有两分香火情,安安分分当罗刹女手中棋,也不愿和他们站队。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又不是病?你们那么多弟子在我门中诊治,如果我有办法,他们的疯病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