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澜茵也不管他的辩解,盖好了被子闭上眼准备睡觉:“你闯我闺房那晚,你的行为已经不是登徒子可以形容的了,你那是耍流氓,我没把你人道毁灭都是轻的”
“都说了那晚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喝醉了酒,以为在做梦呢。”
莫澜茵嗤了一声,调侃道:“做梦?做什么梦?春梦吧”
听到娘子这荤的不能再荤的话,本已再次躺好的杨天逸一着急,又翻身坐起来,绵软软的教训道:“娘子,你是个姑娘家,说话注意些!”
说完躺下,委委屈屈的继续道:“再说后来我也不是被吓个半死,当真是差一点点就被那老头儿给人道毁灭了”
莫澜茵想起子稷跟自己说的那晚的事,自己也忍不住乐了:“那也是你活该”
“娘子,不带这样的啊,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聊什么?这么晚了你还不困?”
“不困!娘子,你真不记得救过我的事了?”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是以前的莫澜茵救的你,不是现在的我。我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你要谢,就谢以前的莫家大小姐吧。”莫澜茵抬手,一个石子灭一根烛火,转眼间整个房间就剩一根蜡烛还燃烧着,朦胧的烛光让房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微光。
“不管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虽说你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杨天逸仰面躺在床上,想起自己这十七年间的浑浑噩噩,想起自己和莫澜茵之间的天壤之别,想起如今天壤之别的两人已经睡在了同一间屋里,今后将会相伴一生,他为自己打气,也相当于再次许下承诺,道:“我知道我现在一无是处,你嫁给我受大委屈了。但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有所出息,让你幸福的”
“你出不出息我不知道,不过你太弱了倒是真的,连现在的我自缚双手你都讨不了好,你说你能干什么?”
“我。。。。。。”
本来挺煽情的,此刻的杨天逸却被莫澜茵这个缺心眼儿的一句话怼的心里哗啦啦的直淌血。
“你什么你?读书?你能考个功名回来吗?武艺,你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经商,你觉得你那脑子会不会被人骗的血本无归。庶务,拍马你都及不上青烟。你说说你的出路在哪?”
唰唰唰几大刀,插的杨天逸小心脏那个漏风啊,气的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成死狗状,气若游丝的反问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别说我打击你,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那么回事?”说着说着,莫澜茵也干脆翻过身来,看向杨天逸这边,开始认真掰扯起来:“首先,你是不是该收敛收敛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了?你看你那日买的回门礼,你真不想过日子了还是如母亲说的般想咱们一起搬去莫家生活?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开始修缮院里其他房屋,可需要不少的银钱。祖父给的已经没剩多少了。唯一的庄子,收租还早,再说也收不了多少租子,根本不够府里众人一年的吃喝用度。还有,咱们现在已经自己过日子了,上头再没人压制你,你是不是也该上个学,争取考个功名,将来也好有个出路啊”
“进学?考功名?娘子,我也想啊,可我不是那块料啊,再说,进学是要交束脩的,我都已经成亲的人了,不能给家里添进项就已经没出息了,哪能再浪费银钱呢”
“谁说是浪费了,你知道祖父分给你那个小庄子,每年要交多少税吗?还有咱府里,如今是白身,每年各项税务及徭役是必须要出的,要么花钱要么出人。这都是因为脱离了侯府,咱们必须承担的。但是,如果你有秀才功名,那咱们就不用交那些杂七杂八的税了,能省好多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