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酒走后,回到自己屋的日向日差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的那封信,沉默了半天,然后从一个隐秘的小箱子中取出了上次的那封信。
“屈服于宿命的人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雏田是宗家长女,但她的归宿却不是日向家族。”
“作为父亲,你既然渴望自由,为什么偏偏要将宿命的枷锁戴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宁次虽是分家之子,但他的天赋与将来绝不应该被所谓的宿命所限制!”
“难道这封信,又是那个神秘人送过来的?”
日向日差先看了看上次的那封信,然后才神色复杂的缓缓打开这封新的信。
“对于雄鹰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生命,而是辽阔的天空与自由。笼中之鸟,死亡即是自由!若你不为,我会亲自结束他的生命。另外,提醒你一句,上次若不是我暗中出手,日向家族早已陷入巨大的危机!所以,好自为之!”
“哗啦……”
看完第二封信的内容,日向日差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怒火,将那封信狠狠攥在了手中。
“混蛋,居然敢如此挑衅我日向家!”
这封信的内容很明白,如果说上一封信,神秘人是和颜悦色的想劝他阻止宁次刻上咒印笼中鸟的话,那这封信简直就是在威胁。
若是自己阻止不了宁次被刻上咒印,那这个神秘人就会亲手杀掉后者。
对于日向日差这位日向家族家主的亲弟弟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这就是在践踏他身为大家族之人高高在上的尊严,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在挑战整个日向家族。
如此张狂行为,他日向日差如何能忍?于是,怒火中烧的他第一时间就抬脚冲向了屋外。
然而,就在他刚刚打开房门的瞬间,宁次却好巧不巧的跑了过来。
“父亲,您有时间吗,陪我去修炼吧。上次日向日足大人说我天赋很好,让我勤加修炼呢。”
跑到日向日差跟前,宁次一脸兴奋的仰头看着前者,大声说到。
“宁次……”
低头看着宁次稚嫩而充满朝气的脸庞,日向日差心中的怒火忽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慢慢的蹲下身,日向日差轻轻的摸了摸宁次的额头,然后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父亲……”
被日向日差抱在怀中,原本兴奋无比的宁次瞬间就愣住了。从自己开始记事起,父亲好像还从未这样过,他这是怎么了?
“宁次,父亲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考虑,所以,你先自己去修炼好吗?”
慢慢地松开宁次,日向日差微笑着说到。
“父亲……我知道了,您考虑的一定是家族的大事,对不对?那我就自己修炼,您放心,即便您不在身边,我也决不会偷懒的!”
看着微笑的日向日差,宁次微微一愣,然后就恍然大悟了。在对着日向日差握着小拳头下了保证以后,宁次就独自一人跑向了练功场。
“宁次,时候已经到了,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宁次奔跑的背影,日向日差也陷入了矛盾。
无论神秘人到底是谁,无论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但不可否认的是,日向日差现在的确在面临着一个巨大而艰难的抉择。
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边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