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鸳搔了搔下巴,略一思忖,仰头冲墨衍道:“墨衍,带我站去门口好吗?”
墨衍微微颔首,一行人顿在了红木门槛边,其门大开,内里沸沸扬扬,陆芙鸳微微蹙眉,旋即伸出一只手,悬去了内里。
只这一霎那,她忽觉身子一轻,墨衍带她掠去了街边,因为——
果不其然,她方才那一伸手,满客栈的客‘人’似逃命般一股涌向门扉,竞相跌撞着大步迈出门槛,待鱼贯出了客栈,大街上忽地又漫入了新一波‘人’流,正是方才客栈厅堂内那些客‘人’。
他们面色惨白,面容僵硬,动作起来极快,特为轻盈,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颇为骇人。
不过一路走来满街的‘人’都是如此,陆芙鸳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此刻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间客栈,似在等些什么。
果不其然,此刻她于街头,手未似适才那样伸去内里,这间客栈,又陆陆续续入了些客‘人’。
陆芙鸳胡乱扒着因方才腾空而糊来脸上的发丝,惊道:“哇!这就奇怪了。我一直行在街上,街上的这些‘人’也不是这个反应啊。”
墨衍却道:“苍荣大殿。”
陆芙鸳仰头望他,喃喃重复了一句:“......苍荣大殿?”她怎么隐约感觉在哪里听过?
稍稍思索,她揉着眉心,忽地心道:陆殁那三只什么将,那个拿着绿色长戟的貌似跟我说过?
一行人又迈开了步子,白榆怀摸了摸暖玉,偏头道:“干嘛忽然说这个?”
墨衍平视前方,淡淡道:“陆殁栖地,从不唤人伺候,独留他一人。”
陆芙鸳想了想书上所道,仿佛朦胧间是说过这些,曾有一阵子陆殁性格异常易忿,或是大喜大怒,将自己终日关在旁人说的鬼灵将军的‘老巢’里,有人传那一阵子是他造邪门灵器造得最多,也样样之力都极为骇人的岁月。
谛业冰莲,也正是他在那些日子炼出来的。这是那些邪器里,力量最为惊人、甚至滔天的一件,陆殁更是直接以它来号令他手下众邪生、灵器,此冰莲因其力一跃而成陆殁心腹之物,曾有一段时日,灵内各门谈之无不色变。
陆芙鸳道:“所以他们把客栈定为我的歇寝,才这样?”
墨衍微微垂首,看了她一眼,道:“嗯。”
陆芙鸳摇摇头,笑得略显僵硬:“怪人。”
又行了一阵,白榆怀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他道:“莫泠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