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几乎记不起他上次是跟谁说的对不起了,但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足够他记一辈子,更惨的不是道歉的尴尬,而是身旁原本拥簇他的人的善变让他寒心。
或许那个家伙说的没错?接受现实比输更难,汪洋似乎有些明白了,不过秦渊可不管这些。
看到曾嫣柔肥硕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秦渊打心底里高兴,差不多十多年了,秦渊第一次露出笑容。
这次比赛也让秦渊明白了,钱权再重要也换不来真正的快乐,前世贵为一级运动员的他仍旧被最信任的队友所陷害,这背后又何尝不是钱权使然,可陷害秦渊后那人真的快乐吗?至少秦渊做不来。
在曾嫣柔无比惊讶的目光下,秦渊送别她后,背着书包往县里的小家——出租房走去。
因为秦父嫌弃镇子里的初中太乱,便安排秦母在县里租了一间房子,专门照顾秦渊的饮食起居,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搞学习。
于子女,父母总是付出太多,仅要求的回报,不过是子女过得好的时候,能够偶尔想到自己就够了。
走在行人匆匆的路上,秦渊回忆了太多,对于前世的二老,他心中总有一种愧疚感。
前世征程不断,不仅没有给父母足够的亲情关怀,连钱财上也无法尽力而为,最后关头却身败名裂,那时候的父母该承受多少白眼?哽咽多少委屈?
“这一世,我秦渊再也不会让你们受苦了,再也不会……”秦渊紧紧攥着幼小的拳头暗暗发誓,这一世他要主动。
心中急切的想要见到亲人,秦渊一路小跑回家,租的房子因为考虑便宜些,离学校倒是有半个小时的脚程,一路小跑也差不多花费了将近二十分钟。
“咚咚咚!”有些破旧的木门在秦渊的叩击下瑟瑟发抖,焦急的秦渊这才发现门上的锁。
“不在家吗?”秦渊微微皱眉,记得前世自己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家做饭了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游得快,然后路上跑过来的?所以提前了?
略一思索,秦渊便想到了秦母的去处,那就是他们在县里唯一熟识的亲戚,也就是秦渊的大伯,秦学华的兄弟秦宝华,这房子也是大伯帮忙才租到的。
“只是大伯一向不喜欢跟我们家打交道,不过母亲除了大伯家还能去哪?”秦渊抿抿嘴,还是决定去大伯家看一看。
毕竟才搬来两个学期的秦母不会随便到别人家去,只有大伯哪儿是唯一的可能,秦渊将书包放在门口,朝外面走去。
大伯的家倒是离秦渊租的房子不远,但是又很远,因为那里的人总是喜欢把我们云居小区的挂在嘴边,让人望而生畏。
没错,云居小区是腾云县有名的高档小区之一,不过秦渊不认可,高档不过只是他们自己说的而已,人,哪来的什么高贵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