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索，秦渊抬头朝着龙亭看了一眼，对方眼中隐隐有些担忧，只是按前世的发展龙亭不应该是明年才会和杨风决裂吗？难道提前了？

不过不管这么多，秦渊只要说出自己的选择就够了。

“我……”只是没等秦渊开口，龙亭却是出声阻止了。

“秦渊呐，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毕竟游泳这件事可不算小，你要是真觉得市里好，那你就去，但是县里的条件也不差，再者市里竞争大，很有可能会对心态造成影……”

“龙教练，你这是什么意思？来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说过有好苗子就让给我的，不然我趟这不是白来了吗？”杨风丝毫不给龙亭留面子。

此时两人当着几百名学生的面，就这样红着脸跟龙亭争论了起来，游泳馆的所有人目光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一旁刚刚爬上来的汪洋还期待着欢呼声跟掌声，却是看见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龙亭那边，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人在意他被秦渊甩了那么远了，汪洋赶紧朝更衣室躲了过去。

“杨风，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劝他好好考虑清楚。”龙亭话语间，还隐隐期待着杨风能懂事，毕竟师徒一场。

“姓龙的，来是你叫我来，人你不让我带走？还有这个理？”杨风脖颈上青筋突起，近乎嘶吼的声音回荡整个游泳馆内。

“姓龙的？好，杨风，你翅膀硬了，今天，人我还就偏不让你带走了。”龙亭一把拽住秦渊，只是秦渊感受得到，那双手在颤抖着，依稀可见龙亭的眼眶微微泛红。

是呀，当初培养杨风的龙亭花费了多少心血？今日却被自己一手栽培的爱徒怒喝。

“二位教练，决定是否去市游泳队应该是我自己的事吧？”秦渊的话语令两人顿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错，秦渊，来，你自己说，你是想留在腾云县这个小县城？还是愿意跟我去更好更大的市游泳队舞台？”杨风颇为得意，一个是经济发达游泳环境发展快速的南湖市，一个是鸟不拉屎的腾云县城，秦渊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该选哪里。

此时在上方的观众也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秦渊的答案，龙亭紧抓的右手也缓慢松开了，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资格跟杨风抢人。

秦渊抿抿嘴，稍微酝酿了一下，出声道。

“我愿意……”

“哈哈，听到了没有，姓龙的，他愿意跟我去市游泳队。”杨风得意的笑着，一旁的龙亭的头颅更低了，只是更多的是伤心吧。

“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还是腾云县的人吗？他可是龙教练发掘出来的，现在转头就跟杨风跑了？”

“哎，人往高处走，秦渊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市队跟小县城的差距。”

“不……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秦渊，不会这样做。”曾嫣柔嘴角抿着，她坚信秦渊不是这种人。

“秦渊，算我看错了人，只是今天你趋炎附势杨风，以后你又打算攀上哪朵高枝？”龙亭失望出声道，他对秦渊是抱有期望的，可现在却……

一时间整个场馆的人都议论纷纷，指责着秦渊是个小人。

“他根本就不配当腾云县的一份子，滚出腾云县。”

“没错，让他走，这种白眼狼就算留下来，以后也会背叛腾云县的。”

“秦渊，你的选择……让我看不起你。”汪洋牙根紧咬，失望无比。

作为一个不仅从市里回来了，还全心全力参加腾云县游泳队比赛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够给腾云县的游泳事业尽一份力，原本他以为看到了秦渊，这次他可以不那么孤独的战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