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和胜利所住的公寓附近有个僻静又空旷的小公园,在我能够依自己所想而使用能力之后胜利便带着我在这里练习了。尽管四面都是住宅楼,公园里面的树却很好的遮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海伦姐姐,今天我可要认真了哦。”胜利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好。”我点头。明白若是有朝一日真的需要,便是为了活命而必须使出全力。
几招过后胜利突然收了手。警惕地环顾四周,胜利肃然的面色让我不觉也紧张起来。微风拂过树枝,绿色的涟漪伴着成片的刷啦声像波浪般散开。风带云动,天色也忽明忽暗,渲染地气氛格外紧张。“姐姐,不要离我太远。”胜利对我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让人很安心。语毕,树荫处走出几个人。
“李胜利啊……”为首的一人看着胜利略带揶揄地念着他的名字,然后看向我问旁边的人:“这个女人你们谁见过?”
“没见过。”那人看了看我说。
“不管。上。”一声令下,不由分说那几个人全部向着胜利扑过去,扭打成一团。
我被胜利推到了一边。下令那人却是看戏般的拍了拍手道:“哎呀……真是滑稽,自顾不暇的人竟然还要怜香惜玉。”那人只是余光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并没有什么威胁和反抗,所以并没过多的在意,也没有怎么为难。直到发现不管自己的人怎么对胜利下重手,似乎都没有打在身上,反而渐渐被胜利扳回了局势。这人抬手随意地向我所站的方向一挥,就觉得一股有如绵密的刀刃夹在风里打在身上,周身的痛感非常以致麻木了。掌风过境,我只听到胜利似乎喊了自己一声却抽不开身,只能遥遥对我喊着:“姐姐,不要只是防御!”
我一直只能在一旁看着胜利被好几个人攻击,却只来得及给他套了一个防护的屏障在身上,我心里久违地燃起了一点不甘和怒气。我自进机构开始到现在竟变得这般懦弱、自怨自艾以及理所当然地接受胜利和周隐的保护和照顾的行径自我厌恶,还有只能任由别人伤害自己却无还手之力的不甘心。我浑身都很疼,但都不及手术后我醒来那几天身体所体验过的,我咬牙站起来,并不确定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展开一个防御屏也许能把对方推开。如此想着的同时,胸口突然散出了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弥漫了四肢百骸,带着些许暖意波及全身,也引起了那个下令者的注意力。
“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原来也不尽然。”他说着抬手又是一阵掌风迎面袭来,我只来得及抬手在眼前一挡,竟奇迹般的挡住了。再抬眼那人看我的眼神却和刚才的漫不经心以及不屑不一样了,他像是一头盯着反抗的猎物的猛兽一般盯着我,似乎在想如何抓住我。
“欺负弱质女流不太好吧。”润如细雨般的嗓音从我身后响起,虽不及周隐低沉而磁性,却也是足够动听。“我们家胜利受你关照了会儿,可还尽兴?”一词一句分明是来劝架的却令人不寒而栗,一句威胁的话都没有却让人不由得紧张。
“吴若…”那人看着一旁突然出现的男人自语。“都小心点。吴若在的地方,周隐一定在。”那人交代与他一起来的另外几个人,不再蓄势待发地准备对付我,而是四下张望先看看周隐会从哪里出现。大约他们是觉得也许多几个人他们能够对付胜利,但这种可怜的人数优势却赢不了周隐。
“你还好吗?”吴若看也不看那边还在和人对战的胜利,走到我面前。“女孩子留疤可不好。”吴若看着我遍体都是像被利刃划破的伤口,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手腕处,而后我便眼看着伤口一点点愈合然后消失了,连一丝印记也未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