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是第一次离开机构，更是第一次在空中飞行。虽然和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影像资料不同，但自己居高临下俯视地面别有一番新鲜感。虽然夜晚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车沿着道路开过，但看上去都很小。

“胜阳哥哥，你累吗？”

“不累。倒是你冷不冷，手臂是不是有点疼？”胜阳毕竟是有弟弟的人，把石归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扛了一路，虽然石归比胜利看起来瘦弱许多，但一直吊着应该也还是难受的。胜阳看石归和胜利年岁差不多，就连这怯生生的样子也像极了胜利小时候，不免生出亲近感。在胜阳和善的目光和笑容中，石归才小声说了一句“有点冷”，紧接着又马上解释说他手臂并不疼，虽然不如白少商他们那样训练体术和体能，但他也还是做运动的。“哈哈哈，没关系，飞了这么远了应该追不上，我们先下去，去找周隐和吴若。”胜阳说着一边观察地面的情况，一边开始降落。

“周隐哥哥现在还是那么厉害吗？”

“应该是更厉害了吧。”周隐从黑暗中走出来回答了石归的问题，手里拿握了件衣服抬手给石归披上。“穿上。”胜阳看到周隐就收了炎翼，然后问起吴若和胜利的情况，他飞离机构园区也就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周隐到的确实快。“跟了你们半天了，飞那么高没信号，联系不上你。”

“好的，那现在去那边？”

“嗯。胜利和海伦跟着吴若。”

“海伦怎么样？”

听胜阳问起海伦，周隐面露担忧，只说他送她去和吴若汇合后让她先休息一下，等吴若处理完手头的事再跟着吴若走。

“海伦是周隐哥哥的女朋友吗？”石归因为能力的关系虽然从没见过胜阳，也知道他是吴若和周隐的朋友，并且胜阳还有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弟弟叫胜利。但海伦，是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人，又好像和周隐关系亲密，所以石归出于好奇地问了一句。周隐被他这么一问却一下憋住了，原来在旁人看来他和海伦是这样的关系。胜阳戏谑道这个问题可问倒周隐了，好像他还没问过海伦他们两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周隐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道：“咳……还是先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石归跟着周隐和胜阳向着自己不熟悉的世界进发，迈入深沉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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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睡的很深沉，以至于对于时间和外界毫无感觉，胜利把她摇醒时她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姐姐，咱们要走啦。”胜利告诉海伦吴若已经处理好了伤员，他们要马上移动去一个地方等周隐和胜阳带着石归过来。

“嗯。”海伦依然很疲惫，但强打精神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跟着胜利去餐厅找吴若。路过其他房间门口，看到很多人三五成群地挨在一起休息。虽然有暗房的机制，但物资远远不够分给所有人，只能优先孩子和身体虚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