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众人身边，发现乌力罕浑身上下皆是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熊的，亦或是不是他的也不是熊的。

乌力罕眼睛明亮，看到老人归来之后，心里激动，来到他的身边，眼神里露出感激，右手抚胸，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带着族人们离去了。

呼斯勒此时从草原方向跑来，穿过森林，远远看见浑身鲜血的乌力罕，捂着嘴大哭起来，赶紧跑到乌力罕身边抱着他，摸着他的手臂、大腿，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发现并没有任何短缺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乌力罕笑了笑，安慰道：“小公主，生日快乐！”

呼斯勒将脸埋入乌力罕的胸膛，眼睛红肿，嗫嚅道：“你没事就好。”

安生心里明白老人为何愿意如此自破族规，而娜仁托雅却不知，她见安生同老人小时了一阵子，问着他：“大长老同你谈了什么？”

“他说，乌力罕和呼斯勒出去后，托我们好好照顾他们。”

娜仁托雅听后，瞬间明悟，指了指乌力罕，随机又指了指老人离去的方向，最后看着呼斯勒微笑起来。

安生并未进熊穴探察缘由，其间内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而是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不是么？

有时候过程远没有结果重要。

汪胖子很好奇，探头朝洞内看去，想进去看看，于雅拦住了他，道：“行了，走吧，就你一个人好奇心大。适可而止。”

汪胖子悻悻一笑，挠了挠头，道：“这不是想知道大长老到底怎么做的吗？”

安生也阻止道：“行了，走吧，你既然都懂了，真相还有那么重要吗？”

说完，他看了眼熊穴，向外走去，身后则跟着石井山子。

此时，熊穴口，一大一小从里面跑出来，若是呼斯勒在此定会惊呼“大黑黑、小黑黑。”

而内里，一半盆牛血放在地上。

这晚，大家玩得很嗨，围着篝火，喝着奶酒，吃着烤肉，找回“头盖骨”的喜悦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乌力罕不知从哪儿抱来一把类似马头琴的乐器，双腿相缠，团坐在地上，拉着琴弦，而呼斯勒穿着红裙子在篝火前顶着一个盛满奶酒的瓷碗，翩翩起舞，舞姿优雅，动作优美。

即兴起舞中，奶酒却没有从碗里撒出来。

篝火昏黄的火光下，呼斯勒小巧的脸庞显得格外的迷人，安生下意识里看了看乌力罕，发现他正紧紧盯着一旁摇摆着婀娜曼妙身姿的呼斯勒，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月光如水流淌在草原上，抚摸众人几天里劳累的身体。

空旷的草原，琴声也如流水般，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婉转如呢喃细语。

安生闭眼细听着，他从琴声中感觉到一个男子对女子的爱意，他默默无闻地付出，不奢求一丁点回报，于黑暗中为女孩寻找光明，做她身后的护路人。

安生睁开眼来，钦佩地看着乌力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