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淡然地回过去：“雅儿和铃儿的娘早早地去了，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能不亲自教导。”你柳夫人还没死，当然用不着我来教女儿。

定王烦躁地用食指叩了两下桌子，不想在孩子教育偏心的事情上多做计较：“王管家，你掌管南郡地方的账房有几年了？”

孙嬷嬷恭声说：“回王爷，六年了。”自家外甥出了事，不难听出带着几分歉意。

定王妃轻轻拍孙嬷嬷的手背，让她不要自责。

“六年啊，挺久的，挪用了多少银子？”定王虽然离开战场多年，余威犹在，稍一皱眉头就让王管家瑟瑟缩缩，不敢说话。“他不说，你来说！”定王又将目光转移到柳氏身上。

柳氏当然不会回答，嚅喏半天，说她自己也算不清。

“算不清，好，好！”定王怒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飞起的碎片划过柳氏的胳膊，吓了她一跳。

“王王爷，我……”柳氏第一次看到王爷发这么大火，可能是因为王爷待她与王妃不同，从来没有暴露过真实情绪。

空气陷入长期的低气压中，唯有三个人不受影响。一个是纯属看热闹的君铃，一个是乐得看定王发怒的定王妃，还有一个就是刚刚回来的慕容雅。

她前脚迈进房门，后脚就无视低气压，自顾自地揽了君铃做到椅子上，半开玩笑地火上浇油：“呦，这不是柳夫人嘛。怎么，在别院里巧遇王管家，相约一起来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