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一挥衣袖,两只手背在身后,眉眼低垂看着他。
江衍运功,想将那股力量排出体外。身体穴位被封死,如何也冲不开。
“不要做困兽之斗了,本座可是好心好意的在帮你!”
临风指尖捏诀结了个印记,顿时,江衍体内的力量往外冲开,经脉断裂。
身上溢出星星点点的蓝光,像夜间飞舞的萤火虫一般。
他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嘴角流下一抹殷红的鲜血。
脚底有些虚浮,整个身体左摇右摆,江衍抿了抿袖口,轻轻擦拭着嘴角。
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临风,“不管你说的是对还是错,现在我还不能死,我不能放手一搏,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太冒险了!”
纵观整个丰都城,除了自己,谁还能上雪山为师父摘取燎焰果;等了那条鱼大半辈子,才团聚去几天,自己如何舍得离去。
“如此甚好,本座好久都没有活动过筋骨了!”
袖口那抹殷红藏匿于松绿之间,手心一阵流光,长剑展露光芒。
目光如炬,波涛如怒。
剑尖划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健步如飞,剑削疾风,霎时间便抵达临风身前。
四目相对,周身包裹着一重烟雾,江衍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嗖……”
江衍并没有听错,那是箭离弦发出的声音……
此时眼前的临风化成一团烟雾,流蹿在占星台上。
江衍仔细辨听箭的方向,即使临风速度如风也不会离得太远,定是在这占星台上的某一处。
长剑一竖抵在胸前,左手指尖结下一重印记,一面水纹盾护住胸口。
箭抵盾面,溅起层层水花,水波浮动,吞噬着那疾风幻化的利箭。
盾面破裂,利箭化风,烟消云散。
“嗖……”
“嗖……”
……
数不清发了多少支箭,辨不清是何方位,像密雨般袭来。
长剑插地,双手结印,十面水纹盾出现在身体各处。
“咚咚咚……”
江衍清醒的听到心在跳动的声音,忽缓忽急,已经失了规律。
盾面破裂消散,水纹不受控制,“嘣”的一声,十支箭刺穿身体。
体内经脉断裂,运动促使血液流动加速,能支撑如此之久,已是极限。
口溢鲜血,手扶长剑,江衍单膝跪地,一脸死灰,难道这就是差距吗?
一支破云箭御风而来,刺穿江衍的心口,跳动的心忽然停下。
江衍的头慢慢垂下,一双脚悠悠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临风将破云弓收于身后,俯下身去捏起江衍的脸,鲜血流过他的指间像极了皑皑白雪中的一片红梅。
“明明可以安静解决,你非得动粗!”
临风一脸邪笑,倒是唇边那浅浅的酒窝让这张阴冷的脸出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