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一声大吼,音波长啸,将她从屋顶上震落下来。
霖雾灰头土脸的落在江衍身边,尴尬的冲大家挤着笑脸。
“好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妮子……”徐汉惊叹,此等姿色在丰都城如何也找不出第二个,就算是玄冥也犹未可及。
他们不认识这张脸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已过去百年,与江衍一起镇守忘川的那群人死的死,老的老,又怎能越活越年轻呢!
“是你……”
玄冥说话吞吞吐吐,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太像了,可是皮囊虽像,但眉眼间却有不同,那个人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此人却是眉眼弯弯,笑靥如花。
“不对……”
右手捏诀,一团水汽自指尖而出,灌入霖雾头顶。玄冥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咒语,似是要将她打回原形一般。
霖雾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些被封死的经脉正受到冲击,这与昨夜自己运功逼出朱砂印记十分相似。
众人嗔目,一尾鲲鲸的雾像投在丰都城上空,它灵动的甩着尾鳍,长啸一声,又幻化成风云,消散开去。
霖雾眉间忽现朱砂印记,只一刹那便又隐于皮肉中。
玄冥被震开,退后数步才握紧拐杖站住脚,身上已是大汗淋漓,霜气在脚下凝结,手不停的颤抖。
霜气蔓延到脚踝,玄冥不得不回到炎狱中躲一阵。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也见到了霖雾的本体,见到了缠绕在玄冥身上的寒气。
“来人,先把将军抬到内室去吧!”徐汉吩咐着。
四个蹑手蹑脚地抬起江衍往内室走去。
霖雾被一顿操作过后,瘫坐在地上,强行冲破经脉已经让她受了内伤,如今这身体还未完全融合,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你是霖雾吧!想不到幻化得这般美艳……”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她便是忘川河里的那条鱼,只是本体忽然胀大了那么多,也没办法,忘川那吃人的水,是老虎也得变花猫。
“……”
霖雾看了一眼徐汉,是围在木盆边上的其中一位。
他礼貌伸出手想将霖雾从地上拉起来,“来,我扶你!”
霖雾摇了摇头,双手撑地将整个身体弹了起来,双脚悬浮于地面上。
徐汉将手收了回去,顺势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不过看着她脚不沾地倒是有些吃惊。
霖雾顺着刚才那四人的脚步飘到内室,除了江衍她可不能确定这些人会不会对自己有不轨之心,毕竟刚才那位看着自己可是两眼放光。
“果然与众不同,走路都别有一番韵味……”徐汉看着消失在墙角的霖雾不禁感叹道。
江衍被安放在床上,浑身僵硬已没有了呼吸,不知玄冥口中的那一口气藏在哪儿?
霖雾站在床边,她可不知如何救治,垂头丧气的喃喃自语:“江衍,你可不能死啊,你若死了我罪过可大了!”
她拿出手绢擦拭着江衍嘴边的鲜血,血已经结成块,使力搓两下便褪下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随后更伤心了,都没气了哪里还会知道疼啊,都是因为自己,走到哪儿哪儿就不得安静,那儿的人就会受伤死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此怎能心安。
她不知道,此时城中已流言四处,多在传她是妖精,是祸害,是她带来了不祥,是她引来了魔族,是她害了将军……
如何不祥之物,人人得而诛之,应尽早杀之灭之,否则殃及无辜,祸及家人。
众说纷纭,霖雾成为了众矢之的,冥府外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男女老少皆有,手握凶器,凶神恶煞,扬言要将她大卸八块,以慰将军在天之灵,以安满城百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