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妆毕今天很苦恼。
心情亦如清晨朦胧的灰色,茫然而不知所措。
从月前开始,他的爷爷莫名的患上一种名为托马斯综合性细胞崩裂症的疑难杂症。
找遍整个华夏范围,也仅有过十几名的医患记录,治愈者更是寥寥无几。
这对他们家族来说是个噩耗。
无他,从他们那辈开始,家族内彼此的联系就被爷爷等老字号像是系绳子那般暗暗牵了起来。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随之的什么呕心斗角的阴谋在它们这个家族毫无起意,甚至新生代们都是愈发的团结,完全不似如今现代社会同辈之间冷漠的对峙。
几天下来,家族动用了好几份的关系,积极治疗下也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反而老爷子并发症身体麻痹,导致瘫痪在床。
虽说一时间没有生命危险,但瞧见自家白发苍苍,面容枯朽的家人躺在病床上,心里不惆怅是假的。
而且很有可能就此离去。
毫无信仰的他此时也不得不来到噗通市的一处金光寺庙。
无他,仅是单纯安抚自己空乏的灵魂罢了。
寺庙外表古色古香的保存着百年前的建筑风格,据说最早能追溯到明清时期。
不大的金光寺内此时聚集满各种年纪段的市民,其中也不乏衣着高贵的贵妇高官。
可见大部分人还是愿意时不时来上点安魂香,感受感受恒古岁月里的气息。
一坨坨呈挂坠的熏烟在屋檐下的静静燃烧,发出阵阵好闻的熏香。
他也去公展台拿了几枝棍装烟,顺手丢了张红毛爷。
自愿钱币收集箱内,那抹红色在一堆绿色之中是那么的显眼。
靠在炉台燃着的火焰上点了三支,他便跪在面容慈祥的观世音菩萨面前的软垫上,心里好好的祈祷自家姥爷能早日康复。
不求真,只求意。
庙里上方砸落的烟灰也没有让他睁开眼,许久才在中央炉台前插上自己的香。
又是一番低头执掌叩谢。
处理完正常的流程,他也准备离开,好接受来自生活无常的悲痛。
走出山脚,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摇晃着脑袋,轻轻的把他拉过一边。
“这位施主,你家人是否得上什么奇难之事吗?”
陌生男人很帅气,至少以他正常的价值观来看非常出色。
犹豫了会,他还是点点头,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看对方一身黑衣劲装的,不过二十来岁,也不像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人啊?
难不成是最新的骗局?当下内心的猛地警觉起来。
“简单,你眉间时时凝结着一股漆黑之色,脸颊发绿,眼角肌肉残有泪痕,定然是家中亲人发生了什么祸事。”
“但从你嘴巴呼出的些许意犹之气来看,应该还有挽留的地步。”
“而你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不用说,也明白没有治愈的方法吧。”
黑衣青年捏算着手指,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直盯着他,说得像似真的那般。
“你,小兄弟你会看相?”
他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