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已长成了孩童,稚嫩的脸庞上泛着泪光,站在中年人面前,楚楚可怜的看着中年人手中戒尺,抱着怀中的书本含泪不说话。
“你知道犯什么错了吗?”中年rn声训斥道,语气中充满愤怒!
孩童不敢言,可不敢言的代价就是一板子!
戒尺打在孩童的脸上,即使中年人用的力气不大,但却足以在孩童脸上印上红色痕迹!
孩童受打,下意识一缩,看着中年人又举起了戒尺,哽咽着连忙叫道:“父亲别打了!我知错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还有下次?!”中年人瞪了一眼孩童,但终归是放下戒尺,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说,你错哪了?”
“我”孩童哽咽着说道:“我不应该偷盗学堂的东西,更不应该对您说谎。”
“还敢吗?”中年人声音温和下来。
孩童哭着摇摇头,眼眶中闪着晶莹泪水。
中年人蹲下身来,扶住孩童肩头,轻声道:“之焕,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知错能改就好。”
孩童看着中年人,中年人擦了擦孩童脸庞上的泪痕,轻声道:“明白了吗?”
孩童重重点头。
任之焕凝望着这幅场面,望着中年人抬起戒尺后脸上严肃但又不忍的表情,心中一根弦被不经意的拨动了
第六阶
第七阶
第阶
直到第十六阶
孩童变成翩翩少年,手中常握古卷,在武威城有“任家公子温润如玉”的名号,是武威城无数女子爱慕的对象,同样也是无数少年嫉妒的对象。
在这个年纪,少年认识的许多朋友都已经谈婚论嫁了,甚至有的已经有孩子了。
可他的父母一点不急,从来不张罗这些。
还记得少年的父亲,那名不知何时双鬓长出缕缕白发的中年人说:“我们不兴门当户对,也不兴父母包办,我们只希望,你这个年纪找的妻子,你喜欢,能相濡以沫到白头。”
那名同样儒雅的中年人说这话时,眼中泛着星辰。
少年懵懂,并不知这话是何意。
不过少年知道,让他心中澎湃的女子,并不在武威城,或许永远不会来武威了。
女子配剑,大了少年五岁,是行走在大荒的女剑仙。
少年称她为女剑仙。
只因少年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不染世间尘气的倾城女子,冥冥中像是有一根利箭,狠狠扎入了少年心中!
女剑仙在武威城待了一旬。
一旬内,少年几乎日日可见女子,父亲交代的书法、习字等全都落下了,整天便想着如果与女子相见,如何打招呼,如何认识,如何表明爱意,再如何共结连理
但这都是如果。
少年终究是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每次在见到女剑仙后不是退缩便是装作擦肩而过的样子,每次都期望着女剑仙能将他叫住!
可是,那也只是期望。
女剑仙走后,少年一连数十天没见到那魂牵梦绕的身影,整天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但,失魂落魄也只是几十天而已。
之后,少年逐渐明白了,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