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异教徒以及据点，我们是猜的。”艾斯笑了笑。

库尔勒感觉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还有。”艾斯低了低头，拍了拍灰色长袍，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们并不是圣光教会的牧师或者主司，更不是你说的裁决司福音司什么司，也不会抓你。”

库尔勒听见艾斯这话，心中忽然放心，眼中有些迷茫：“那你为什么这么关注异教徒的事？”

艾斯笑了笑，不知回答些什么，想了想，对着库尔勒说道：“如果我说，是好奇，你信吗？”

“好奇？”库尔勒疑惑不解的看着艾斯，“我从未听过有人对恶魔术士感到好奇的，我只知道，世人对恶魔术士、恐惧无比！”

艾斯沉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史世上还没有令我们恐惧的东西。”

库尔勒看着艾斯，认为艾斯是没见过世面。

“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库尔勒叹了一声，说道。

“我想知道”艾斯看了一眼艾伦与艾克，后两者同样好奇的看向库尔勒，艾斯露出一个笑容，问道：“我想知道，这些人，他们为什么要选择、选择投入深渊的怀抱？以及，为什么恶魔术士，要召唤那些能将他们一同毁掉的恶魔？”

“很多，很多。”库尔勒脸色平静，一边说一边用手笔画着：“一小部分人抵抗不住来自深渊力量的诱惑，选择拥抱深渊但更多的，是被逼、或是为了复仇、或是更多。被那些比恶魔还可怕的贵族所迫，我们别无他法。”

库尔勒自嘲般的笑了笑，语气中透着无奈：“若是能好好生活，谁又愿意拥抱深渊？”

“而那些选择召唤恶魔，将自己灵魂献祭给深渊的，他们很单纯，他们只是想把毁掉自己生活的一切毁灭而已。”库尔勒语气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这些人，有奴隶、有商人、有平民，他们来自帝国的各个阶层，甚至有人还有曾是圣光教会牧师！

在成为一名恶魔术士，加入深渊教会之后，他们享受到了平等、自由！这里没有压迫，更没有一个阶层对另一个阶层的剥削！

深渊教会在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建造了城镇，他们在那里生活，像是回到了帝国建立之前，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生活中。”

库尔勒眼睛中充满着向往，而下一刻，眼神中的向往不见，转而是数不尽的仇恨！

“可，最后还是被帝国发现了。”

“他们派出了正义的圣灵卫队与圣光骑士团，s教会的信徒，s那些只想平静生活的平民们。”

“如果你的妻子与孩子死在帝队手中，你会反抗、还是忍受？我只知道，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了反抗！”

“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来到了阿索隆，在荒原之上，山林之间建造了许多隐蔽的据点，我们想复仇！不只是为了我们自己”

艾斯静静听着。

“但圣光教会的力量，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无数倍”

“我们无力反抗，但我们只能反抗！”

库尔勒嘴唇动了动，混浊眼睛中冒着点点称为希望的光芒：“或许或许我们将恶魔领主召唤出来了，将圣光教会击败了呢？”

艾斯双手放在桌上，五指交叉。

库尔勒看了一眼艾斯，道：“很抱歉，我骗了你们。”

艾斯微微一笑，道：“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放心吧，我们与圣光教会没有任何关系。”

库尔勒笑了笑，像是释怀般的一笑：“我现在很后悔将这些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