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唐念奴飞身一脚踹在王公子的胸口，撞倒一地座椅。“回去跟你爹说，这一脚是我唐念奴送给你的，我在镇北王府等他。”

王弘道摸着疼痛的胸口，看着唐念奴，这就是前几天刚从边塞回来的世子殿下，平常人家或许不知道他回来，王公大臣们却了如指掌，刑法不上王侯，唐国忠就这一个儿子，他从出生就注定世袭王侯之位，就是杀人都不会有人去追究，他就是未来的镇北王，可以调度帝国半数兵甲。

就是这个最不能招惹的人，今日撞在自己的脸上，王宏道灰溜溜的离去，他知道，回去之后父亲绝不会轻饶自己。

唐念奴回首看着苏小小，“怎么，袖子里的剑不打算捅出来吗？小小姑娘。”

苏小小娇躯轻轻震了一下。“世子殿下说笑了，何苦为难一个烟花女子。”

唐念奴走近，伸手掀开面纱，这是一张任何男人都会心动的俏脸，眼角的微怒更是让她美上三分。

“住手，大家一起上，不能让他侮辱了小小姑娘的清白。”

台下窜出十几个大汉，手拿刀剑砍过来。

唐念奴挥剑挡下，滑步而过，一剑人头落，鲜血溅五步，一步一杀人，滴血不沾身。台下的宾客见出了人命，争相逃离，望北楼混乱一片，混乱中不时有人趁机出手，要砍下世子的头颅。唐念奴收剑而立，静静的看着割向喉咙的剑锋。

咻。

一根箭矢射入来人的胸口，剑尖离喉咙三寸，无力地掉落。此时才有人注意到，楼顶房梁之上蹲立着几道蒙面黑衣，手中拿着军弩，不停地射杀，再没有人能靠近台前一步。

纷乱停息，已是满地的尸体，血腥味弥漫酒楼，店主人早已吓得坐在地上，下体湿黄。

“小小姑娘，就凭这些江湖中人，想要我的脑袋可能办不到。”

苏小小回首看着沈胖子，眼神透露无助。

“世子殿下，这，这，你看”

唐念奴打断沈胖子：“沈胖子，你这个时候聪明点就不要开口，行刺帝国王侯的罪名，就算你爹是御史台史官，他也保不了你。今天你借我当一回枪，我也借你勾引出这些江湖鼠辈，咱俩扯平了，你走吧。”

望北楼外聚集大片看热闹的人，探头往里打量，有人刺杀归来不久的世子殿下，更是牵扯到苏花魁，当是一出好戏。等待良久，只见一个黑面少年，肩头扛着花魁，大步离去。

唐念奴扛着苏小小，径直回到小院，撇头对着墙角骂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恶毒的人，拿亲儿子当鱼饵，你就不怕一不小心绝了后。”

放下肩头的姑娘，唐念奴猛喝了两口茶，嘟囔一句，“真他妈的重，累死小爷了。”

苏小小生气地盯着，“你，你无耻。”

“对，还是你生气地模样更好看，看着更惹人疼。”

“想杀就杀吧，何必如此羞辱我？”

“你想死？那我不是亏大发了，小爷拿命当鳌头，才换来的娇花，我可舍不得杀你。”唐念奴转头吩咐道：“立春，看着她，她要是自杀了，就把尸体扔到阴沟里，那些老鼠啊蟑螂啊，吃起死人肉来，咯吱咯吱香啊。”

“唐念奴，你一定不得好死，还有那狗皇帝都要死，你不想我死，我就瞪大眼睛等着看你的死相。”

“看我的死相不用等，今晚你就能见到。立春，今晚把她洗干净了放到我床上，玛德，小爷都成年了，也该传宗接代了。”

苏小小心中绝望，她是多想去死，可她死不了，如今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也要没了，大仇何报，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