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中苦闷,知道白霜所说的亲事必不会如自己所愿,甚或又是一个火坑。如此,当初是否就不该从华府逃跑。
“白芷妹妹先休息,养好身子,准备好好尽孝吧。”白霜推开门,未关上,自顾自的离开了。
出了白芷的房,白霜一脸得意,正悠哉的在白府闲逛,不料撞上了为那皇家远亲而来的喜婆。
白霜立刻转身,喜笑颜开的脸蛋立马收敛起来,蹑手蹑脚的想要避于墙根角下。
“呦,白霜小姐,这是哪去啊?”那喜婆眼尖,嬉皮笑脸的喊住了白霜。
“嘿嘿,您怎么来了?”已被这喜婆抓了个正着,白霜无奈,转身赔笑道。
这喜婆从京都而来,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若是得罪了她,怕是会坏了事。
“白霜小姐真是说笑,我为什么来,你不都心知肚明吗?”那喜婆将手绢一甩,那浓稠的香气窜进了白霜的鼻子里。
“啊嚏,啊嚏”,白霜忍不住打了两喷嚏,口水溅到了喜婆的脸上。
那喜婆拿起手绢往自己脸上一阵抹,“白老爷和白夫人可在?”
“在在”,白霜憋着笑,继续道:“都在书房呢”
“行,我去去就来。”喜婆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朝白霜甩了一把手绢。
待喜婆走远,白霜终于放声大笑起来。那喜婆的脸,胭脂涂得太厚,因方才那一阵抹,成了猴屁股了。
白霜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警觉的跟在喜婆身后,直到看见喜婆进了书房,白霜便躲在书房的窗台下偷听起来。
“白老爷,白夫人,我又蹬三宝殿来了。”那喜婆笑的谄媚,门外的白霜听了直吐舌头。
“喜婆来了,来来,坐下说话。”白夫人倒是客气。
“我想我为何而来,白老爷白夫人肯定都知道,那游大老爷虽然年纪大点,但对人实在,他对妻妾不分贵贱,越是新人越得宠不是。”喜婆继续劝说着白老爷和白夫人。
“游老爷对我们家小女如此上心,真是难得。”白霜听白夫人今日竟如此委婉。
“可不,我前前后后都跑白府几次了,你不是说孩子太小,就是说孩子羞怯,总是不给个准信,游老爷那头都急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门体面的亲事,不是?”喜婆继续说着,门外的白霜按记忆中喜婆的样子,学她挑眉弄眼。
“那这纳妾是怎么个纳法,再怎么说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白夫人和喜婆过招呢。
“那是,那是,怎么能随便来,游老爷说了,给三百两银子,给十头猪,十头羊,这样可好?”喜婆回了话。
“那如何过门?”白夫人接着问道。
“过门……这娶的不是妻,八抬大轿是不行了,纳妾就简单些。”喜婆支支吾吾。
“明说就行。”白夫人开门见山。
“过门就是你们挑个日子,知会一声,游老爷派个马车把人带走,炮竹唢呐就免了,烦琐。”喜婆说完,又嘿嘿的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