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路哈索坐于上方,神情凝重:“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做法之后!”
法师睁眼,做法不得不中断:“启禀大王,司洛乃我近身高徒。”
“能有什么事情比为大王做法还要重要,做法不得中断!”
闻一女子声音,众人大吃一惊,只见武芙微躺轿中,靓妆粉黛,一席惊语叫法师无从辩驳。
“说的对!司洛是何人?又与本王做法有何关联?请法师继续做法,司洛之事过后再议。”
正如武芙预料,枯木路哈索果然容易受骗,说他是草包不为过。这边做法之事想必是毫无悬念,重磅还在后头,如此两手准备,还会怕他不发兵不成。
枯木路哈索的视线始终没从武芙身上移开,他瞧着武芙的笑颜,根本想不出何事令她如此高兴。
一炷香的时辰,香已燃尽,香灰直直地保持着原样,半点没掉下来。
众人见神殿大门再次被打开,一列士兵急速进来。
“禀告大王,那西府城中武氏已下葬,葬礼由永帝亲办,葬礼规格参照的是一品官爵的级别。因那武氏双亲离世,先夫早亡,又未留下子嗣,永帝还特意追授她祖上十八代为‘忠贞报国之师’。”
“哈哈哈哈!”
枯木路哈索刺耳的笑声令武芙直犯恶心,不过正好应验了她的推断,枯木路哈索视自己为世上头号死敌,听自己的人告诉他头号死敌没了,估计得高兴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武芙心里感激永帝为配合自己安排的事宜,一面对枯木路哈索的厌恶却更深了。
“大王,这法也做了,自己人也帮您核实过了,本宫现在能去见我皇儿了吧?”看他正在兴头上,武芙毫不避讳。
“暂且安排明日。”
“庶民也不会一再推迟,更何况是一国之君,那就更加不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本宫只是位手无寸铁的母亲,难道见子一面大王都不让吗?这样不讲诚信还如何能统领天下,叫百姓们屈服。”
“娘娘秀外慧中,知书达理,这一下子就把本王说的难以回辩。不过本王也不是娘娘认为的一再推辞,而是考虑到娘娘的伤势不宜过度行走,故而才安排到明日。”
“伤势如何能阻挡的了母亲见子?”
“那娘娘想何时去啊?”
“即刻就去!如若今日还见不到我儿,本宫宁愿葬身沙土,尸骨不全!”武芙早已从轿上下来,指天盟誓。
“好好好!本王拦不住你!”
“大王不可放陌生女子靠近我大营,况且是在白天。”
“请问法师,你一会儿怀疑本宫会武,任意用剑刺伤我,这会儿又不知搞什么名堂不让我母子相见。本宫铤而走险来帮贵国,却换来母子不得相见的结局,贵国如此礼待,只怕诸国有识者都会望而却步。知情者知道法师大人日夜为国忧思,不知情者还以为法师大人是在误国。”
“一派胡言。”
“是否胡言当由众人来评判,况且本宫所言句句在理,在胡言的人反而是你。”
“大王,本座一直忠心耿耿,千万别被那狐狸精蛊惑了。”
“本宫怎么觉得蛊惑的人是你啊?尽弄些有的没的,对大王东拓根本毫无用处,反倒是本宫,替大王除了武氏,拔掉了大王的心头瘤。你居然还有脸骂我胡言,且听大王如何斟酌。”
枯木路哈索饶有兴致地听武芙与法师对峙,没想到这女子发怒起来如此泼辣,完全不输他后宫的妃子。
“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争了,一个是本王的得力参谋,另外一个是替本王除去武氏的娘娘,对本王东拓都不可或缺。法师暂且退让,备车马去军营。”
“可是。”
“本王心意已决。”枯木路哈索不想再听他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