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要干什么去?”小仙童在旁边为其音穿好衣袍,看着其音带好了竹篓与挖铲,不禁好奇其音准备去何处。
“阿来,阿去,你们好好照看为师的仙鹤,今日的紫仙草还没喂,别忘了。为师去采无不毒,大概要日中归来,不用惦记。”其音背好了竹篓,巧笑转身准备离去。
“可是,叫我们去采不就好了吗?何苦劳烦师尊呢?”
“不妥,无不毒你们又不是不知,看似无毒的是有毒的,看似有毒的又无毒,为师怕你们搞不清,别废话了,去了。”
其音告别了两个小弟子,一身红袍消失在大雾中,出了鹤鸣渊,进了与鹤鸣渊连接的大深山——积云山。
……
叁思古再次醒来,也是清晨。
伴着满嘴的粪香,被一旁的大将军扶了起来。众兵将也都昏昏沉沉的起了身,揉着脸上的马粪摇摇晃晃的站立好,手持兵刃待命。
“如何……她死出来没有。”叁思古一把接过大将军手中的水壶,狠狠灌进嘴巴里猛烈的涮着嘴,越想越气,四肢百骸都散发着准备杀掉其音的欲望。
关键就在于……这鹤鸣渊深不可测,到底该如何进入?叁思古犯了难,想到传闻中的种种惊悚事件,不觉的高傲冷哼一声,一边喝水,一边遥望鹤鸣渊深深皱眉。
一旁的军师也终于醒了过来,扶正了冠帽,跌跌撞撞的跑到马屁后拱手拜道“陛下,此事急不得,历来多少帝王将相都对此处毫无撼动之意,不是没有道理的,既然一次不行,那不妨陛下,下次再来,一来二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定会感化了那仙姑,以仁义之心来收取此人,要比强行夺取更为重要啊。”
军师的话叫叁思古觉得好似好屁,可这个响又不得不听,说得对,毕竟自己就算是在鹤鸣渊外闹个天翻地覆,也不能叫‘仙兽’少一根头发不是?
叁思古高高的昂起头来,深深的斜眼睥睨鹤鸣渊,不屑的发出一声“切。”
这个切包含了一代高傲帝王对于吃了满嘴马粪却没能见到‘仙兽’一面的这件事将被传到四面八方听进各家帝王的耳朵里会遭到深深的嘲讽而作出的有力回击。
骑上了马背,遥望鹤鸣渊就在眼前,勒着马绳准备回国的一刹那,心中涌起了千万种不甘,赌气的猛踢马腹,将不满全全记在了心里。
只是在大军掉头的一瞬间,从大军后传出厮杀声响,瞬间将还头昏脑涨的叁思古给刺激醒来,定神远远望去只见一大群匪贼杀敌在后,将五千大军斩落不少,其余军队拼死抵抗却无法抵挡的住大军的勇猛,不出片刻,鹤鸣渊外便血流成河,尸山成堆,血腥味瞬间借着东风弥漫开来,笼绕在鹤鸣渊外。
叁思古听着大军的嘶喊声与剑戟相击声声不绝,望着大军顷刻间跌落马下,倒在血泊中,心中涌起怒气,持剑策马迎敌去,与赶来的敌军厮杀在一起。
五千大军因还未完全恢复身体,浑浑噩噩的战败,连带叁思古手臂被砍成重伤,骑马向着积云山逃去。
……
积云山中,其音寻遍了半座山谷,终于在陡崖峭壁上寻得了两株无不毒,只要将两株仙草带回,与鹤顶红做药引,便会做出剧毒无比之毒药与百毒可解之解药。
“如若将两种药一起服用,会将如何呢?”其音不禁来了兴趣,心想着要是能找人试试药效就好了。
寻了几个时辰,太阳也偏中了,其音攀在树顶用手遮着太阳,擦了擦额间的汗珠,一跃跳下树,栽在了草地上,抱着几个野果子架起火堆,开始烤果子吃。
“哎呦哎呦,饿煞我也~”其音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草根闻着果子烧糊的味道悠哉的吹着口哨,惹来几只喜鹊飞在身周跳舞,看着远处老虎捕食小鹿,见小鹿太小,不忍心叫他落入虎口,挥手施了迷魂阵绕住了老虎,叫小鹿侥幸逃脱。
“啊~生活如此美妙,却不能吃肉肉……好饿啊!”其音捂住饿瘪的肚子,恨不得现在有个人来,也能将他吃掉。
“不过糊果子可以吃了。”闻着烧焦的味道,其音一跃起身,搓搓手吞着口水将烧焦的果子放在手边吹凉,准备大吃一顿。这可是从小长到十八岁一直保持的最爱,这味道叫她垂涎三尺,恨不得马上塞进嘴巴里。
终于等着果子晾凉,其音挽着袖子准备咧开嘴甩开腮帮子大吃一顿的时候,一声马吠突然从身后响起,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一男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让开!没有长眼睛吗!你这个傻畜生!滚开!不要挡了朕的路!”
那人叫嚣着越来越近,叫手上还捧着煤炭一样果子的其音连躲都躲不及,呆愣的站在原地,奇怪的望着飞驰而来的男人,不明觉厉。
“死开啊你!你想死吗!”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来不及再躲开,就在迫在眉睫的一刻,只见马背上的男人死死的勒住了缰绳,将马蹄高高扬起,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叫男人与马一同摔在了地上,人仰马翻的跌倒在了其音的脚下。
来人正是逃跑的叁思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