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如冰雹一般打在了石门阵上,又是无一例外的并未进入鹤鸣渊。
“戊己庚三队日光下放箭!借阳助火。”
西南两队听令,放出如雨点般的火箭。火烧更旺起来。
“六阵向阳方向继续放箭!七星连珠石门阵属水,水属阴,若想破阵,必将借阳!”
谢腾飞不断的指挥变换放箭阵型,叫箭雨倾盆而下,密密麻麻的飞射在石门阵上,有的跌落鹤鸣渊前的深渊中,有的消失在大雾中不见踪迹。
“丙丁,放箭,三通箭后,戊庚,放四通箭。最后甲阵放箭!”谢腾飞不断的指挥,叫树上浅眠的楚尔不免来了兴趣,微微调整睡姿,看向了火箭射去的方向。
火箭全部挡在了石门阵前,石门阵迎合着火箭变换阵法忽高忽低,左右转动挡住了铺天盖地火箭,叫箭如同蚂蚁一样统统折在外。
“哎~无趣,两军交战如此无聊,朕还不如看池塘的癞蛤蟆跳舞。哈欠——”楚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意摘下片树叶吹起了小曲玩。一双幽深的眼眸一张一合,睫羽轻扇,如不理世事的谪仙,就是有点皮。
火箭在谢腾飞的指挥下不断变换阵型方位,终于摸到了石门阵的规律,一个猝不及防,石门阵竟然微微的打开来。
“什么?就……这样?”楚尔不禁十分纳闷,如若只是这点本事就没了厉害,那自己此番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跋山涉水的结果就闻了个猪毛味?呵,朕在家烤猪不好吗?还何苦折腾来。”楚尔摇头,将口中的树叶嚼进了嘴巴里。再次闭上了眼睛。如此就轻易攻破的阵法,还真没什么兴致去看。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众将听令,按照阵型全体放箭!我们要得手了!”
“是!”众将一呼百应,举弓发箭,更来了气势。
就在箭雨挥洒不尽时刻,突然石门阵中打开的缝隙竟然同样射出箭来,向着大军发射过去。
“呦呦呦,还能反击?”楚尔嚼着树叶,伸手看着树梢上的松鼠,一把逮住捧在手里,继续观看战情。
“哈哈,放箭何用?别忘了,我们有钢麟锁子甲,这样的铠甲若是能被你的箭射穿,我便跪下磕头!”
谢腾飞叫嚣着继续放箭冲着有了松懈的石门阵,叫石门阵的反击顿时显得渺小微弱,果真是无法穿透钢麟锁子甲,全全击打在大军身上,又落在了大军脚下,被踏碎。
“真是太惹人发笑了,哈哈,哈哈哈!”
谢腾飞大笑不止,叫树上的楚尔看在眼里拧脸,“这笑声,真难听,不如母蛤蟆。”
“哈哈哈哈哈哈……”谢腾飞还在不断大笑,见石门阵被自己攻破,马上盛名远传的仙姑就会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叫他如何不笑。
“竟然只有这点能耐,不死守石门阵放箭何用,简直愚蠢!”谢腾飞蔑笑。
“啊——”
就在此时,大军一个一个感到脚下被钢刺扎穿,紧接着全军都感到脚底升起一根钢针,扎穿鞋底刺进了脚掌,一声一声叫喊传遍了大军中。
谢腾飞见大军都艰难的射箭,不明为何,马背上转身过去叱喝“干什么!谁敢扰乱军心,立斩!”
“嘿嘿……”
就在此刻,众将中竟然有个小兵嘿嘿的笑起来。
“你是反了天啊!竟敢将我的话充耳不闻,还发笑,来人,立刻将他斩首示众!”
“嘿嘿,嘿嘿嘿……”
谢腾飞的怒气还没缓过来,紧接着众兵一个接连一个嘿嘿呵呵哈哈的笑起来,一笑不要紧,手中的弓箭顿时都松懈丢了下去,一个一个由偷笑憋笑,变成了大笑狂笑,一个一个的跺着脚,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树上的楚尔停止了摸松鼠的动作,茫然的朝着大军看去,一个一个跳着脚转着圈大笑,如跳舞一般。
“怎么已经开始跳庆功舞了吗?”楚尔惊讶的自言自语。
谢腾飞气坏了,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叫他举剑怒吼,却根本无人理睬,全部踩着脚哈哈大笑,如热锅蚂蚁吃了糖,又急又笑。
“都疯了疯了疯了!谁若是再敢笑,就……”就在谢腾飞气急败坏的准备斩掉几人以示军威的时刻,突然一声马叫嘶吼,紧接着马匹四处窜奔,一边嘶吼咧开厚厚的马唇一边撅尾巴抬蹄子,将马背上的谢腾飞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踩着脸跑远。
谢腾飞傻了,却又怒气不减,快速起身来持剑大喝“谁若是还笑,即刻斩头!”
噗嗤——
谢腾飞只感觉脚下一根钢刺刺穿脚掌,十分疼痛,紧接着……身体由脚掌向着浑身……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