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逃回了鹤鸣渊,入口处就见阿去等在那。
阿去远远的看着楚尔一阵旋风扛着啊啊啊大叫的其音一溜烟留下残影便消失不见。
“……”阿去。
到达了房间,楚尔一把将其音扔在床上,粲然的笑,显出两颗有些凶猛的小虎牙,直接扑了上来。
“楚王!”其音大惊失色,向着一旁闪身,楚尔扑在床上不再动弹。
“摔晕了啊……”其音叹口气,趁着楚尔正昏死,忙跑去药房中寻找清火散。
“这股邪火若不叫他泄出去,怕是会憋爆炸他的……”其音一边拉开一个一个的药匣子,排排的药匣子里取出解毒药材,配合研磨成粉,温水化开,煮成清热解毒的汤药,手一抖水放多了。
其音手忙脚乱的加了些粉进去,太过紧张,加多了粉,只好又加水,又加多了水,只好又加粉,加多了粉,又加了些水。
折腾了一大遭,其音费力的端着大盆盛着终于煮好的药,艰难的端着硕大的盆向着楚尔的房间奔去。
刚一踹开门,其音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楚尔正在用头狠狠的撞墙,毫无瑕疵的白玉墙壁被楚尔撞得铛铛作响。
其音一惊,心疼的忙将药盆放在桌子上,揪住了楚尔的衣领子一撇,小心的吹了吹墙面,轻轻揉了揉白玉璧。
“朕想起来了,朕好像是皇帝,朕想要……”原本被墙面撞击没什么大碍,被其音一甩反而撞在了地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你想要什么?”
“朕要,狗蛋……”
其音忙去扶起楚尔,也顾不上他还说了什么,端起药盆,点住楚尔的一处穴位,叫楚尔长大了嘴巴,将药顺着嘴角灌了进去。
“呜哇——”楚尔直接将药吐了出来,大力的一脚,将其音连带药盆一同踹在了地上。
“疯了!”其音望着楚尔突如其来的脾气,大吼一声。
“不要想害朕,你们这些小人!”楚尔大喊大叫的在床上翻腾,加重了浑身的燥热。
“没办法了。”其音捂住被摔破的碎盆划伤的手腕,探出银针,定住了楚尔的穴位,终于,楚尔如案板上的活鱼一样,一刀下去没了声音,成了死鱼。
“你要是乖乖的何苦受罪,哎。”其音转身去打扫地面上的碎盆,满脸的挫败,废了多少劲才终于调制好的,这下全毁了。
其音蹲下身去打扫,手腕上的血滴在汤药上的一刻,汤药突然变成乳白色,接着一只飞蛾扑棱着翅子在头顶路过,突然就落了下来,倒在地面死去。
“怎么了?”其音不解的望着飞蛾化成水融进乳白色的液体中,吃惊的揉了揉眼睛。
“是我的药有毒?”其音愣怔良久,随着手腕的鲜血滴答进液体中,液体不断加深了乳白的颜色,叫其音终于纳过闷来。
“不是药有毒……是我有毒……”其音抬起了手,将伤口处的血滴浸透在鸡腿上,鸡腿慢慢的融化掉,连骨头都不剩,叫其音大惊失色,小脸瞬间煞白。
叫坐在楚尔脸上的松鼠更是一愣,支棱着耳朵看了半天,悄悄的将尾巴藏了起来。
其音余惊中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妖婆子可是给自己喂了一粒污白,自己血液里的毒性伤害与污白是一样的,看来是自身中毒已深,连血液都可用来当做毒药了。
其音盯着眼前可怕的一幕,除了惊骇别无他想,望着地面不断加深的乳白色,心中狠狠一疼,本以为死里逃生,不料还要……再死一次吗?
就连世间无毒不解之清黑,都拿污白没办法,看来阎王要你将楚尔安然无恙的救回来再死,就不会叫你死在积云山。
其音听着床上呼吸加重的楚尔,低头苦笑起来。
“也罢,就当临死之前做一件好事吧。”其音落寂的转身出门,吩咐了门口候着的阿去。
“阿去,去准备一碗清火散,来喂楚王喝下,为师有些事去做。”说罢,一袭红裳消失夜空下。
“是。”阿去跑去了药房,拉开排排药匣子,取出所需药材研磨成粉,温水化开,煮成清热解毒的汤药,手一抖水放多了。
阿去手忙脚乱的加了些粉进去,太过紧张,加多了粉,只好又加了水,又加多了水,只好又加粉,加多了粉,又加了些水。
折腾了一大遭,阿去费力的端着大盆盛着终于煮好的药,艰难的端着硕大的盆向着楚尔的房间奔去。
一脚踢开了房门,阿去面无表情的将大盆拖进了屋,毫不客气的将满满一大盆汤药灌进了被定住穴位张着大嘴的楚尔口中。
楚尔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个时辰以后。
被定住的穴位自然解开来,原本的炽热胀痛也已经消散,浑身的大汗洇湿了被褥。
摸着发潮的被褥,楚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环视了一周房间,黑玉白玉的装饰,死气沉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