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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平遥城,乌庭府。
一只灰色的信鸽在天空徘徊,转了几圈便挥着翅膀渐渐减了速度,慢慢滑落进了一座院子深处。
“咕噜,咕噜”信鸽停在窗前,信步走着。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向窗边走来,握住信鸽,从腿下取了竹筒,信鸽振翅而去。男子转身走向屋内,室内站了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儒士。羽扇纶巾,风流潇洒。他一见黑色劲装的男子手中所握的竹筒,便摸了摸胡须,也往桌前走去。
劲装男子单膝跪下,双手奉起竹筒“殿下,北方来信。”屋内龙涎香在香炉里默默燃烧,几丝青烟袅袅升起。被称作殿下的男子伏在案前,手握狼毫,在宣纸上游龙走凤。他约莫二十七八,身着玉白衣裳,头戴玉冠,发黑如墨,凤眼低垂,修长的手指并未有丝毫的停顿。儒士和年轻男子静静等候着,屋内沉默,落针可闻。
良久,男子停了手中毛笔,儒士将竹筒从黑衣男子手中接过,拿出一张细小的牛皮纸,双手递向殿下。黑衣男子则默默退下。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纸条,展开看了片刻便递给了儒士。儒士接过,细细读到:“于玉门截杀五人,与其接头者携册逃。起”儒士迟疑片刻,“殿下,杨贼狡猾,必定安排了几路人手,以扰乱视听。图册只怕还在关内。吴将军杀了这接头的人,只能拖延片刻,只怕此番打草惊蛇,那贼人龟缩,更难抓到了。”殿下拿回密信,将其用烛火引燃,“上次在青河县,便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能带着图册顺利逃开我们的眼线,卫荣‘功不可没’”。男人声音冷静,如玉石般低沉。“殿下,卫荣忘恩负义,害您深受重伤,且知晓我们甚多,虽然我们已经彻底清查,难免有漏网之鱼。此人不除,将是心腹大患啊!”
男人望着窗外,却是沉默,良久,“你安排吧,务必,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