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河上,画舫如云,年轻娇嫩的女孩子如同开春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何愁没有新鲜的颜色,只有靠自己,只要有银子,甜言蜜语的男人,才是最不可靠的。
汤贝贝啊汤贝贝,你想离开注定是不能了。一脚踏进这盎渣地,想走谈何容易。不要怨我,护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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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含章一行已经走了,将门关上,三娘只觉得腿脚发软。
赶紧罐了一杯冷茶压压惊。
这几尊大佛可算走了,也没说别的,就在那桌上敲啊敲,敲啊敲,敲的三娘心里七上八下的。
居然一句话没说,抬腿就走了。
将头上戴的花朵扯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丽娘怎么还不回来呢。
屋里躺的两个人肿么办?
三娘,采薇,芍药姐姐并两个姆姆大眼瞪小眼,拍板的还不来,难道就在这里守着?
门外有人拍门。
采薇问到:“谁呀?”
两个小厮在门外答到:“小人奉秦大人的命令,来请季婉姑娘过府一叙,季婉姑娘,请随我们走吧!”
几位姐姐听到秦大人相邀,脸色凝重起来,三娘顿感不妙,大大的不妙。
“秦大人是什么人呀?”
“他是这城的知府,最好女色。”芍药姐姐轻声说道。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跟他可没什么好叙的!”三娘眼泪都流出来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说她不在,从窗户走呢?”几人合计,姆姆们赶紧将季婉姑娘也移到屏风后头,采薇姐姐打开了窗户,朝外张望。
“不行啊,太高了!”她转身回来摇了摇头,这里是二楼,这样下去肯定会把腿给摔折了。断了腿的三娘更容易被捉住。
“快开门!季婉姑娘莫让小的们为难!”薄薄的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芍药姐姐握了握我的手,让我躲在门后,直接开门出去。“各位差爷有礼了,”芍药姐姐行了个福礼,“婉姐姐不在这儿,她一下台便回舫里去了。不信的话差爷们进去一看便知。”
二位小厮中,一个将要转身离去,却被另一人拉住。
“有人看见季婉姑娘一下台便进了这屋,还未出去过。在不在看看就知道了。”
言罢,二人直接绕过了芍药姐姐,往房内走去。
屋内几个姆姆丫鬟,一张桌子上放着几个杯子,几张文椅,一架屏风。
“看样子真不在。”一小厮说到。
“怎么可能不在,季婉姑娘,出来吧。”另一个小厮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那朵鲜花,正是三娘跳舞时别在耳边的那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