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瞳孔针缩起来……一把金色的，小巧的利刃，从他的后颈刺入，透喉咙而出。

“咯咯……”

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阿瑞斯看着那个隐藏在白袍之下的“天使”，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那根本不是天使……那是人，不，那是神。

熟悉的力量从刀刃而入，破坏着只有神力以及部分圣器才能伤害的神体。

虚影已散，剩余的攻击被蕾米尔她们联手挡了下来。

“那是……”

蕾米尔看着天上的刺客，感觉十分熟悉。

“阿瑞斯先生，”刺客摘了兜帽，露出了一张略显稚气的脸，此时她的笑容在阿瑞斯看来异常讽刺：“您是不是跑题了，您要杀的人，现在可是要杀你的。”

随后方璇做恍然状：“哦，现在我已经是得手了对不对。”

“哇……！”阿瑞斯吐出一大口血，但瞳孔却渐渐放大了，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阿瑞斯无视了喉咙除本该是致命的袖剑，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反而死的是你吧？”

“方璇！”

蕾米尔她们发出的惨叫还是晚了些，因为这个时候阿瑞斯已经用一种让人绝望的速度将矛送进了方璇的腹部。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就单纯只是境界上的碾压而已。

出之必中的武器，说到底还是神器，只是神用或制造的武器。

就比如一些穿越小说中，被人奉之为神物的肥皂，现代人只要有个高中学历就能弄出来。

也难怪阿瑞斯三番五次的在圣德里手上吃瘪，却依然要铁着头要轻视人类了。

第一个超级反派要降智化，这样才能显出来后面的反派不是太废物或bug（划掉）。

“我说了，”方璇的态度和阿瑞斯针锋相对，也是无视了自己体内的武器：“要收官了，我还说了，我要杀你。”

说着，方璇后退，神矛从她的腹部缓缓抽出的瞬间，腹部的伤口便痊愈了。

袖剑收回，方璇的身体渐渐融入到一众天使里，刹那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要杀你。”

这一句话仍然在阿瑞斯脑海里面回响。

在十几次扫视无间断的感知却依旧没有找到方璇的情况下，阿瑞斯突然慌了。

他捂着自己受伤的喉咙，嘶哑的喊着：“走！我们回去！”

一次出手便重伤了自己，阿瑞斯不敢赌方璇下一次出手会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命。

况且，方璇能伤了他，他却伤不了方璇。

一众天使全然没有了来时候的高傲，慌慌张张地围着自己的主子，在一道光芒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么跑了吗？果然连赌一下都不敢……”

方璇摇头，一切都让书说对了。

胸前的吊坠发出光芒，似乎是在得意自己对阿瑞斯的了解。

“是是，整个世界就你了解阿瑞斯了……”

方璇苦笑着，回答着书的话，落了下去。

在高空瞩目全然没有在地上所感受到的悲惨真实。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史书上一笔带过的灾难，对于那时候的人们来说是无数的真实的日夜。』

杀一个人是悲剧，杀一群人只是统计数据，说的便是如此。

“你已经尽力了……”书说。

但其他人并不这样想。

目及之处，有一个受了伤的幸存者，正在那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方璇便连忙走过去要扶他。

“别碰我！”

那人挥手，打开方璇的手，怨毒地看着方璇。

“既然你有那种能力，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手？”

“这么多人都死了，你想要证明什么吗？”

“你对得起你的那些生死未卜的伙伴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