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医,结果如何?你们看可有什么方法能医治杨国公啊?”崇祯相信,这么多的太医,难道还没有办法吗?
然而,结果注定令他失望,太医们就是没有任何解救的办法。
高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请皇上恕罪,臣等真的是束手无策啊!”
“这么说杨国公的毒你们是治不了了?”崇祯恨恨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混蛋!蠢驴!一群庸才!”
高太医的呼吸窒了一窒,没有毒药的药方,让他如何医治?本身这“七彩渡生死”的毒药刁端,就在于七种毒草可任意配比,除非有药方,或者花费许多天的研究,或许能够得到解药配方,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崇祯额头青筋乱跳,他是真的愤怒了,平日里他对太医们敬爱有加,但是杨乐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定达到了无人能敌的高度,说是他的精神支柱都不为过,如今,太医们居然说杨乐已经无药可救,他如何不惊、不怒、不悲、不伤?
崇祯扫视众臣,手指乱点,大声喝斥道:“你们……你们和庸医们一样,也是一群废物!你们同样和杨爱卿身为文臣,他却能身先士卒,狙击皇太极,可你们呢?朕的杨爱卿生命垂危,你们连个对策都没有!你们还能干什么?!”
一时间,楼中虽然拥挤了数十人,却是雅雀无声,任由崇祯皇帝发脾气。他们明白,眼睁睁看着爱臣将要离去,崇祯皇帝需要发泄他心中的痛苦与愤怒。
袁承焕低着头,同样不敢吱声。
但崇祯的目光忽然间就意外地扫到了他,心中的怒气犹如岩浆般迸发出来。崇祯走向前去,看着袁崇焕,以低沉的声音问道:“袁督师,朕问你,你为什么一心想要杀掉毛文龙?你不是说五年复辽吗,敌军为何能够长驱直入,进犯北京?杨乐孤军深入,你为何不率领关宁铁骑去营救?”
三个问题实在是突兀之极,别说是袁崇焕,就算是人老成精的孙承宗都没有反应过来。
袁崇焕没有回答,是没能反应过来,所以没说话。事实上,他就算反应过来,也很难回答。
比如要杀毛文龙,实在是因为毛文龙不听话,才要想杀了他的,要跟皇上这么说,肯定是不行的。再比如五年复辽计划,敌军为何长驱直入,这就说来话长了,最好拿张地图来,画上几笔,解释一下自己“依靠城池、压迫后金”的战术构思,再顺便介绍自己靠坚城大炮取胜的作战特点。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对袁督师而言,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他自己那个时候都深陷包围,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有力量去营救杨乐?
所以,袁崇焕沉默无言。
而崇祯以为,他是心虚,是无言以对!他转过身,厉声道:“来人呐,脱去袁崇焕的官帽官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众人全部愕然失色,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兀,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孙承宗首先反应过来,却没有说话,这种结果,在袁崇焕不按照他的话去执行,在踏上诡异行动路线的那一天,命运就已经注定。
内阁大学士成基命也反应过来,劝说道:“皇上,三思啊!敌军虽然撤退到了通州,可依旧有再次来犯的可能性啊。”
户部尚书毕自严也说道:“是啊,皇上,敌人在侧,关宁铁骑不能没有督师坐镇啊!”
听见他们的劝说,崇祯反而更来气。怎么着?听他们的意思是关宁铁骑还真是他袁崇焕的了?他就不信,没了袁崇焕,关宁铁骑还真能反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