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很多人会不开心,而阿巴泰是笑的很开心,他又大声笑道:“我大清国的将士全都是最勇猛的战士,被一个柔弱的文官打成这样,你们也不觉得丢人。如果让我去,肯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哈哈哈……”很多人跟着他笑了起来。
被人揭了过去的伤疤,多尔衮心中大怒,帐中的这些人,除了豪格,包括多铎、岳托等人,都是和他一条心的。
而阿巴泰不同,他是努尔哈赤的第七子,在皇太极称帝后,多尔衮、多铎及子侄辈的豪格、岳讬都晋封亲王,阿济格也晋封为郡王。他年纪比他们都大,按辈分来是他们的叔叔,却仍封贝勒爵,只是在贝勒爵位前加上了“饶余”的美号,以示差异。但与亲王比,贝勒的爵位整低了两级。
正因为如此,阿巴泰对多尔衮心生芥蒂已久,多尔衮年纪不到三十,多铎更是比多尔衮小几岁,两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带兵打仗竟然也敢号令与他?
多尔衮对此事当然也是知道的,要不然今天阿巴泰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他。
虽然多尔衮的内心无比的狂怒,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他向上首的豪格道:“和硕亲王,那杨乐带兵练军,颇有奇异之处。我看此人不除,恐日后成为我大清之祸害!”
多铎也郑重道:“崇祯元年时,他只是一个士兵,现在他己经成为了明国公,今日更是击败了嘎达所领的大军。既然他为了营救卢象升,故意跳进了我们的包围圈,那我们绝不能轻易放过了他。”
豪格点点头,“是啊,此人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只可惜……他手中的火器凶猛,虽然我们的勇士众多,但恐怕无人愿意出战啊!”
说完之后,豪格的眼睛特意看向了阿巴泰。
阿巴泰知道这是几位王爷演的激将法,以此来报复他刚才的嘲笑,他站起身来道:“鼠辈无胆,这有何难?老夫愿领三千军出征,将杨乐所部一举扫平。”
阿巴泰这样一说,帐中各人都是面面相觑,多尔衮咳嗽一声,道:“我的两路大军己经准备南下,阿巴泰贝勒既然愿意出战,那就配备三千精锐,限十日之内,将杨乐拿下,免得延误了我大军南掠的大计!”
阿巴泰再看到扬武大将军岳托,他也是一言不发,显然赞同多尔衮的命令。
此时,阿巴泰的心中十分不爽,心里想着等他提着杨乐的人头,扔在这群人的脚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坐在那个位子上!
嘎达的事情只不过一个小插曲。在嘎达一脸苍白的走出了大帐后,多尔衮、岳托在大帐之中继续和各将商议南下大计。
……
杨乐和卢象升胜利会师之后,
立即清理战场,战果很快打扫出来,斩首一共六百三十五级。
那些受伤落马的清兵们,全部被一刀砍了脑袋,剥下盔甲,捡了兵器,只留他们无头光溜溜的尸身在原野上。
还缴获战马三百四十六匹,托运骡车一百二十一辆。
还有一些盔甲兵器辎重等,又有一些银两干粮草料,需回去后详细统计。
沿着官道往蒿水桥的北方大约行一里地,有一个小小的村堡,这个村堡便是贾庄了。
以前鞑子经常进关抢掠,所以村子里的人在村周围修建了一些土墙,但是前几年清兵大举进攻,破坏了不少围墙,再加上这次的扫荡,村堡里的人几乎都跑光了。
再怎么说,该堡的防御也算是极好的了。
堡墙高达两丈,放眼周边村落,只有这个小堡毁损的最不严重,而且又正好卡在官道的要口上。
所以,杨乐决定今晚就在这里扎营。
相比于卢象升选择在野外扎营,住在堡内当然更加方便,防守也更加有力。
如果清兵蠢得围攻自己村堡的话。连骑兵在内,自己营中一大半的火铳兵,加上火炮,手榴弹等武器,他有信心,至少可以挡住两万清兵的大举进攻。
那个蒿水石桥,杨乐已经调派了薛云麾下的一个火铳队防守,晚上歇息的时候,几十个人轮流站岗。
余者各人,全部移驻于堡内。
同时,杨乐派出大量的哨兵,刺探敌情,紧急测绘这一带的地图地形。
大军浩浩荡荡开始进入堡内。
虽刚刚打了一仗,但他们依旧个个精神饱满,每个人都身披精良的甲胄,外面还有一个杨国公发明的羊毛鹅毛鸡毛什么毛都有的大衣。
在这寒冬天气,穿着又保暖又轻便。
而反观宣大的士兵们,衣甲破烂,脸有黄色,精神疲惫的老弱兵卒们,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