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上课？”三人面面相觑，耿天琪忍不住问：“可我看你的年纪，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她说的上课，总不能是”

“没错。”张一峰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面露苦笑：“是回去……上初中的课。”

“她精神方面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如果要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那就好了。”张一峰唉声叹气：“打完电话，我就突然产生了疑心，然后努力去回想她这个人。

你们猜怎么着，我想了很久，根本无法准确回忆起她的容貌，接着费了半天劲，把我们初中时的毕业照给找出来了。”

关居原拿着照片，在上面来回浏览：“照片上哪一个是她？”

“我没找到。”张一峰面色难看的同时，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虽然有些人的名字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我敢肯定，这里面绝对没有她！”

“可你都说名字记不清了，为什么这么肯定她不在里面？”

“她跟我记忆里的同学无法匹配。”张一峰的话，无疑很矛盾，一边说王文文肯定不在照片上，另一边又说跟记忆对不上，总之很奇怪。

三人目前还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关居原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疑惑：“那你呢？这上面哪个是你？”

“最下面一排，从右边数，第五个就是。”张一峰指了指位置。

他们也很快把目光停在了那，照片上的小男孩身材有些消瘦，因为时间久远的缘故，看不出跟张一峰有多么想象，男孩留着长发，几乎要盖过眉毛，板着脸酷酷地对着镜头。

“你的头发……”

“那时不是都流行这种发型么，看起来会比较帅。”张一峰不好意思的笑笑：“当然，现在我回看的时候，觉得上学时的自己真可笑，不过，谁没个年少的时候，对吧？”

耿天琪和徐海水表示理解，不过关居原却又问：“既然是毕业照，你怎么不笑啊，板着脸不太好吧……”

“都在笑，那多没意思啊，我得表现的跟别人不一样。”张一峰笑容逐渐淡去：“你们也知道，像我们这多大的时候，非常在意异性的眼光，总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做一些与他人相反的事。”

他似是回忆了往事，言语中尽是感慨，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别聊我了，你们不是来抓鬼的么，帮我分析一下，这王文文是怎么一回事。”

关居原放下照片，抬头看他：“所以，你觉得她是鬼？”

“要么是脑袋有问题，要么她就是鬼！”说着张一峰回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忘了跟你们说。”

“什么？”

“她打电话叫我去上课，被我给拒绝了，然后半天的时间，她就一直给我打。”

“那你没接吗？”

“我不敢接。”张一峰苦笑：“不管她是人是鬼，都太不正常了，尤其是在照片上还没找到她的情况下，你说我敢吗。”

后面这句话是最重要的，同样也是他深感恐惧的原因，他数过很多遍，照片上的人数没少，一共五十五个，但他就是找不到王文文在哪。

张一峰该说的都说了，关居原心中把整件事串联起来，思索了一会，问道：“那你想要我们怎么做？把王文文从你梦里驱逐么？”

“嗯，还有别让她打电话了，一遍一遍的，我真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