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接一拳。
关居原又再次昏迷过去,咬住苏院长的口终于松开。
苏院长不解恨,即使关居原昏迷了,连打带踢,又继续补了几下,这才罢手。
“tmd,早知道给你打镇定剂了!”
苏院长骂骂咧咧,赶紧在房间里找了块纱布包裹住伤口,防止继续流血。
要不是他服用过增强身体的药剂,恐怕以他老人的身躯,真的会被关居原把手都咬下来。
“苏院长?”
就在这时,杨玲玉也赶来,开门后,看着屋里的一切,满脸困惑。
“你来的正好,快点,把这该死的药给他打上!”
苏院长喘着粗气,朝她招手。
“他怎么了?”
“咱们的事被他发现了,我准备这次让他去。”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杨玲玉一脸轻描淡写,说着看向苏院长,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包裹的白布,惊呼道:
“院长,你受伤了?”
“没事,是我不小心。”苏院长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
“这是他咬的?”
听到这句话,杨玲玉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奇怪,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今天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的,别墨迹!”
“哦,好。”
杨玲玉低首回应,捡起地上的针管,走到关居原身前,再一次扎进了他的胳膊。
只是当她的目光掠过关居原脸上的某个伤口时,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
…………
并不完全昏迷的状态中,关居原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来自精神的摧残。
恍惚中,他只感觉一段又一段的记忆,不断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熟悉的,陌生的,一一交叉而过。
这种感觉既痛苦又奇妙。
就像他站在高处,一次次地向下坠落。
这让他有一股想吐的**,而且,这股**还很强烈。
但他吐不出来。
每一次坠落,他就消失一段记忆,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正在逐渐消散。
恐怕只有跳过楼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感觉。
当然,大多数跳过楼的人都已经死了。
他没死,所以这种不适、恶心的感受更令他感到濒临崩溃。
说实话,他情愿死了,也好过这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折磨。
此起彼伏的记忆来回闪现着,熟悉的记忆退散,陌生的记忆也几乎将其取代。
从头到尾,关居原都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任由这股陌生的记忆将他的大脑占领。
但就在所有记忆全部替代完毕时,突地,一直隐藏在某处,被无视的一段记忆,悄然的冒出……掺杂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关居原终于醒来。
睁开眼,木然地看着眼前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发出了机械般的声音:
“苏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