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廷的话,薛纲急忙道:“禀大人,小的这几日走访暗查之后发现,他们的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县中几位宿老在暗中挑唆,其中包括邹覃老先生,与王老先生...”
王廷听到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怕案而起,怒声道:“一帮老不死的东西,倚老卖老,本县想着他们一把年纪才给了他们一些脸面,谁知他们给脸不要脸,以为本县不敢动他们?”
“是啊大人,我也觉得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该让他们知道这凤翔县谁是主子。”
王廷略一沉吟,便有了打算他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刘头役,去将外面的人都给本县抓起来,不管男女老少,每人五十鞭子,死活不论!另外,你亲自带人把那几个老东西都给我抓来,饿上三天再说。”
“是!”刘头役领命转身就要离去,他不会管这个命令对与否,也不会管会不会有人死掉,本就是匪徒出身的他,从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慢着,你行刑的时候,要让所有人都看得到,要让他们知道跟本县作对,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看着刘头役出了厅堂,王廷的脸色才好看一点,他斜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的薛纲,不耐烦道:“有屁就放!”
“大人,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边关的军士这两日就会入城,如果被他们看到这些,会不会...。”薛纲有个毛病,就是喜欢说话说一半,偏偏王廷又最讨厌他的这个毛病,有好几次做梦都因为这事把薛纲给砍了,现在听到气的身子都在发抖。
可怜薛纲还不知道自己在王廷的梦里已经死了几次了。
“会你妈个头,看到又怎样?边关的军士而已,还能插手本县的政事?你马上给老子滚出去,今天不要出现在老子面前,否则我砍了你的狗头!”
薛纲连滚带爬的走了,王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让侍女重新上了一盏茶,大口了喝了两口,脸色才好看点。
凤翔县今日出了大事,几十个在县衙门口静坐抗议征粮令的人被抓了起来。这些人中有年过半百的老农,也有跟随着父母长辈的懵懂孩童。
他们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听了邹覃等老先生的话就来这里静坐抗议,而是他们的确已经没吃的了,连杨森家的稀粥都快没得喝。
自己吃的都没有了,还要催他们交粮食,这简直就是变相杀人。
在听了邹覃的建议之后,他们也顾不得很多了,与其被活活饿死,倒不如来这里做无声抗议,说不定县公心情好了,还能给他们弄点吃的。
之所以无声,也是怕吵吵闹闹惹急了县公。
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被抓了起来,刘头役带着几十个衙役气势汹汹的将他们绑起来,在抽打之中将他们赶到菜市口,还没等行刑就有人已经站不起来了。
几十人在衙役凶狠的鞭挞之中哭嚎着到了菜市场,有些人已经面露绝望之色,因为只有被砍头的人才会到这里来,他们以为王廷要砍了他们。
虽然猜错了,但也不远矣。按照这些衙役的凶狠程度,五十鞭子之后,这几十人中能活下来的,恐怕没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