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福正教妹妹背着乘法口诀呢,屋里就响起了母亲的怒吼。
“狗子!你快给老娘进来!”
凌安福吓得颤抖一下,这是怎么了?他颤颤巍巍地走进房间,见自己的床被翻得乱七八糟,母亲手里扭着一把铜钱,正怒瞪着自己。
糟了,自己的小金库被发现了!
“娘……怎……怎么了?”凌安福装作一脸茫然。
“怎么了?你告我,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今天要是不说个由头看老娘不打死你。”
张世暴怒,怪不得这孩子天天出去呢,该不会是去偷人了吧?自家虽然穷,但都是本分人,还没出过什么坑蒙拐骗偷的啊,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哦,娘,这个是我去外面做工的工钱。”凌安福在说书的第一天就想好了应对方法了。
“你去做工的工钱?你做的什么?你一个小屁孩儿的工钱比几个大人还多啊?”张氏脸色愈发难看,这臭小子居然还想骗自己。张氏可不像丫头那么好糊弄,一个小屁孩儿哪儿能有这么多工钱?
“呃……我去说书了。这些钱都是别人打赏的。”见母亲准备刨根问底,凌安福也就不再隐瞒,反正怎么也躲不过。
“你去说书?你一个小屁孩儿能说什么书,鬼听你说呢!”张氏气得抄起一根小木棍就准备揍人。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茶馆儿老板。”凌安福一脸无辜,目光紧盯着母亲手中的棍棒。
最终,凌安福编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才让母亲的怒火消散。
张氏很是不相信他会说书,最后他说自己是以前放牛时听一个老人讲的,再加上妹妹的佐证,张氏也就相信了。
然后,凌安福的钱被没收充公了,理由是一个小娃子不能有这么多钱,县城里很多坏人,还是給娘帮你保管踏实一些。不过好在还给留了三十文。
“娘,留一半给我好不好……”凌安福哀求道。
张氏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小娃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三十文还不够你用啊!”
张氏想,这一共有有差不多三两呢,是自己大半年的工钱,留一半给他那就是一两多,一个娃儿怎么能拿那么多钱在身上?
一夜回到解放前。
凌安福郁闷得很,早知道母亲会翻自己的床的话,就不把钱压被子下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钱给母亲了。
凌安福思考一阵后决定,以后赚的钱分成两份,一份用来补贴家里,一份自己重新找个地方存起来。毕竟钱到了老娘手里,想要再拿出来去做什么生意的话有些不可能,父母是那种地地道道的庄稼人,肯定不愿意去投资,承担风险的。
“媳妇儿,我回来了!”
凌父粗犷而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在外响起。